從教堂裏麵出來後她笑著問我道:“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我感歎著說:“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在這裏可以讓人感到寧靜。剛才在聽那些人唱歌的時候我就在想:回首歲月滄桑,靜觀人生沉浮,縱有萬貫家財,權勢熏天,在上帝麵前,其實我們都是一粒沙,都是一個普通人。從出生到離開這個世界,表麵上的東西其實真的很難判斷誰幸福誰不幸福,唯有一顆平靜的心,才能夠真正的讀懂人生,讀懂生命。”
她看著我笑,“馮大哥,你說得真好。怎麼樣?你現在有加入基督教的想法了嗎?”
我搖頭,“我隻是覺得這地方不錯罷了。其實能夠讓人內心裏麵寧靜的地方和方式很多的,或許宗教隻是其中的一種。”
她輕聲地歎息道:“真遺憾。”
我忽然感到詫異起來,“上官,你幹嘛非得希望我加入基督教呢?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顯得比較頑固。而且,我覺得吧,一個人隻要心存善良,處處能夠替他人著想,這樣不就可以了?加入不加入又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呢?”
她急忙地道:“馮大哥,你千萬不要在這樣的地方說這樣的話。否則上帝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再說話,但是我心裏卻憋不住想要大笑。
當她把車開離教堂較遠的地方的時候我卻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上官,我覺得你可能對你的上帝並不了解,你想想,他哪裏會那麼小氣?”
她忽然生氣地道:“馮大哥,我不和你說了。你這樣的話是對上帝的褻瀆!我的話不是那樣的意思,你不加入就是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上帝會覺得你頑冥不化……”
她很激動,批評我的話從她的口中滔滔不絕地出來,我坐在旁邊無言可對。
“馮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後來,可能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於是才這樣笑著來問了我一句。
我搖頭,“我倒是沒有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的。不過上官,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大認識你了,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問我道:“那你以前覺得我是怎麼樣的?”
我說:“我以前覺得你很理智,說話、做事都很沉穩、睿智。”
她頓時又生氣了,“馮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不沉穩、不睿智了是吧?覺得我一談到上帝就不理智了是吧?不是那樣的!我是希望你也和我一樣,應該相信上帝才可以啊。你怎麼這樣呢?”
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你看,你看!怎麼又生氣了?”
她一怔之後便笑了,“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著急了。你還說我是一位不錯的傳教士呢,嗬嗬!馮大哥,我們不說這個了,一會兒我們比賽一下,看誰先爬到山頂去!”
我苦笑著說:“我可能不如你啊。”
不過我的心裏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她為什麼那麼想我加入基督教呢?
她笑道:“你呀,還沒有比賽呢,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認輸了?”
我笑著說:“你看我現在都變胖了好多,你卻如此輕盈的樣子,我哪裏比得過你?”
她不住地笑,“馮大哥,你真會讚揚我們女人。”
我覺得她的話裏麵似乎另有所指,不過隻能假裝沒懂,“好吧,一會兒我們比賽、比賽。”
她看著我笑,“那你說,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我沒有上她的當,“你先說,假如你輸了呢?”
她看著前方,“如果我輸了的話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你輸了也一樣。可以嗎?”
我頓時怔住了,“這……最好我們還是先說自己的要求吧。”
她來看著我,“怎麼?你害怕了?你放心吧,假如你輸了的話我不會向你提出很過分的要求的。嘻嘻!馮大哥,你還是男人呢,你怕什麼啊?”
我有些無法招架,“這不是一碼子事情啊?”
她低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還擔心自己萬一輸了呢。我可是女人。”
她的話頓時激起了我的好勝心理,不禁大笑著對她說道:“好,我答應你!”
其實我明明知道她是在激我,而我很可能真的會輸給她,但是我心裏的好奇心卻讓我即刻答應了這場比賽,因為我很想知道在我輸了的情況下她會對我提出什麼樣的一個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