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下午會議的整個過程,覺得隻有最後一句話可能不如他的意之外其它的應該都沒有什麼。不過我現在依然覺得自己是正確的。而且,有些事情我必須明確自己的態度,不能事事都去聽別人的。

此刻,我覺得這當一把手雖然累了些,但還是非常過癮了,因為有些事情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圖去推進。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了當官的樂趣。

也好,我正好可以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可是,我卻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興奮,而且禁不住再一次去回憶今天下午會議的那些細節,特別是在回憶到自己關於經費問題上的那種武斷的時候就止不住地激動。因為當時沒有人說話,雖然他們的沉默所表現出來的或許是一個默默的反抗,但是卻並沒有人敢直接出聲反對,這其實就是權力的作用。

所以,我忽然想喝酒了。由此,我在心裏開始對楚定南今天的失約不滿起來。

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個人去傾述自己的這種興奮和激動。而我卻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我依然孤獨。

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對了,為什麼不叫上她呢?或許她可以替我分析一下究竟誰是那個指使人呢。

想到這裏,我即刻拿起了電話,“上官,晚上有空嗎?”

她在電話裏麵笑道:“馮大哥,有何指示?”

我問她道:“你先說說今天晚上你有沒有安排?”

她依然在笑,“怎麼?你要準備請我吃飯啊?”

我說道:“是啊。想順便請教你幾個問題。”

她說:“請教不敢啊。馮大哥,你說吧,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

我反問她道:“你覺得哪裏好呢?”

她笑道:“還是那天我們去爬山的那個地方。山下麵有餐館,吃完飯後我們再比賽一次。我不相信晚上你還可以去賄賂誰。”

我大笑,“好吧,那我們分別出發。”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山腳下碰麵了,我先到,找到了一家餐館後給她打電話,她很快就到了。

“不喝酒啊。喝酒了爬山對身體不好。”她說,臉上笑吟吟的。

我苦笑道:“反正我是輸定了的。”

她癟嘴道:“我又沒有說和你打賭。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後順便鍛煉一下身體總可以吧?”

我急忙地道:“當然可以。”

這家餐館的菜味道還不錯,隻不過環境太差了些。吃飯的過程中我把今天開會的情況對她講述了一遍,隨後說道:“上官,這是我第一次開這麼重要的會。你覺得我處置得恰當不恰當啊?”

她詫異地看著我,隨即便輕笑道:“馮大哥,我就說嘛,你很有從政的天賦的。我覺得你今天的處理很恰當啊。既有民主,又顯示出了你的決斷。而且,你還向職工傳達出了一個信息:你這位新院長與以往的與眾不同,是一位辦實事、清廉的好院長。”

我心裏也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得到了她的讚揚,而更多的是我並沒有犯錯。我說道:“那麼,你覺得那個指使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