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把他的答案告訴了我,我聽了後竟然有了一種震驚的感覺。與此同時,我心裏也放心了不少:看來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存在的那些問題。
我去結了帳後與林易道別,然後回家去洗了澡,換上一套正裝後離開家,隨即開車去到林育的家。
在路上的時候我給她發了一則短信:我馬上到了。
她即刻就回複了:我也剛剛到家。你來吧。
此刻,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好奇:她會給黃省長送什麼東西呢?
夜色中的別墅小區裏麵燈光顯得非常的暗淡,薄霧繚繞在夜色裏麵,和夜的顏色混合在了一起,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景象。車的前窗上麵已經附著了一層細細的雨絲,用雨刮刮蹭幾下後依然留下了霧的痕跡。將車在林育的家門口停下,下車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寒意,那是一種浸透肌膚,漸入骨髓的涼意。
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一個人的冬天,似乎今年要比往年冷很多。
還沒到她的門口處就看見她打開了門出來了,夜色中的她顯得有些朦朧。她關上了門,隨即對我說道:“走吧,我坐你的車。”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上空空的,心裏暗自詫異但是卻不好去問她什麼。
我去替她打開了副駕駛處的車門,待她坐上去後才去開車。她笑著和我開玩笑地道:“馮笑,我要是有你這樣一位駕駛員兼秘書就好了。”
我也笑,“隻要你需要,我隨時都是你的秘書兼駕駛員。”
她笑得花枝亂顫,“你呀,嘴巴越來越甜了。”
我笑著將車開出了別墅區。現在,我在她麵前已經不會再有絲毫的不自然。
她卻依然在和我開玩笑,“馮笑,今天你怎麼穿得這麼漂亮?就好像新姑爺似的。”
我不禁“嗬嗬”地笑,“既然是去給黃省長拜年,當然得正式一些了。”
她笑道:“你蠻可愛的。”
我苦笑道:“姐,我不是小孩子呢,怎麼用可愛這個詞啊?”
她大笑,隨即問我道:“你有洪雅的消息嗎?”
我搖頭,“我給她發了郵件,也給她發了加好友的請求,但是那天和第二天我都沒有收到她的信息。最近我沒有上網,不過,如果她看見了我的郵件的話她應該給我打電話啊?可是一直沒有。”
她歎息道:“這丫頭。哎!真是讓人擔心。”
我不說話了,其實我的內心裏麵也很擔心,同時還有一種思戀。春節已經臨近,這種思戀頓時就不知不覺地爬上了心頭。
一陣沉默,我們都不說話了。我知道,此刻我們的心裏都是在想著同一個人。洪雅。
省城的夜依然斑斕迷人,不過街道的兩旁顯得有些冷清,行人稀稀拉拉的,唯有我們行駛的馬路上依然是車水馬龍。
她終於說話了,“馮笑,要不,你娶了她吧。”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而且也完全相信她的這句話不會是出於試探的目的。我搖頭道:“姐,我不會再結婚了。婚姻對我來講已經顯得很奢侈了,而且我也很害怕。”
她不語,一會兒之後才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
我說道:“姐,馬上到春節了,你別這樣,這樣的話題太令人傷感了,我們都高興一些好不好?”
她的聲音依然有些傷感的成分,“也罷。我們都高興一些吧。”
我知道,高興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句話那樣簡單,必須要從內心裏麵將各種傷感剔出去才可以。於是我問她道:“姐,今年的春節你準備怎麼過?”
她幽幽地道:“還能怎麼過?每年春節都是這樣,人家都在和家人團聚,但是我卻是最忙的時候。省裏麵的領導要去給老百姓、離退休幹部、民主黨派人士,還有知名的知識分子等拜年,我都要陪著。”
我不禁歎息,“姐,你們當領導的其實很累的。”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馮笑,現在你也是領導了呢。春節期間你也得去給值班的員工拜年,還應該去看望退休的人員,此外,還需要去給你的上級們拜年才可以。你以前的老領導那裏也應該去一下。所以,今年春節你也會變成大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