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為了今後招標的過程中不至於出現什麼問題,你得去找幾家公司來和你一起投標。這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她看著我,“你的意思是說需要我去找幾家公司來陪標?就好像人大選舉的時候那樣?”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你這個比喻太準確了。”
她說:“可是……”
我看著她,“你是擔心到時候控製不住是吧?正因為如此我才提醒你呢。雖然現在與我們醫院合作的那幾家醫藥公司暫時退出了,但是我相信,他們到時候肯定會後悔的,而且還會以其它公司的名義繼續來投標的。所以,你就必須去找幾家公司來陪標才可以,不然到時候根本就把他們擠不出去。那些人一個個都精得很,隻要他們靜下來認真研究後就會意識到這個項目裏麵包含著的巨大利益的,而且也會想到我們今天所討論過的一切方式。這件事情並不難,隻要你找對人就可以了。你說呢?”
她的臉頓時紅了,很明顯,她明白了我的意思:這件事情非她“舅舅”莫屬。她回應了我一聲,“嗯。馮院長,我們喝酒吧。可以嗎?”
說了這麼半天,我也有些興奮了。而且,今天的氣溫確實有些低,“喝點白酒吧,啤酒太涼了。”
她說:“好吧。不過這裏沒有好酒。”
我笑道:“隨便喝點就是,暖和一下身體就行。小童,你這衣服可是穿對了。我看著你都覺得暖和了。”
她的臉又紅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話又出了問題。不禁苦笑: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好像有些累,連說話都得隨時注意才可以。
她看著我,“怎麼又叫我小童?”
我發現自己還是領會錯了她剛才的那個反應了,“好吧,那我叫你九妹吧。九妹……你家裏有九個孩子嗎?或者更多?你排第九?”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什麼啊。是我爸爸那一輩,我的伯伯、叔叔家裏的孩子一共有九個,我是最後一個出生的。”
我更詫異了,“難道你的堂哥、堂姐們都按照一妹、二妹、三妹這樣取名下來的?”
她頓時就笑得花枝亂顫起來,“什麼啊。怎麼可能?是到了我出生的時候我爸爸覺得取名字很麻煩,他說好聽的名字都被前麵的取完了,於是就說,這孩子是第九個出生的,幹脆就叫九妹吧。”
我不禁苦笑,“看來你父親倒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她點頭,“是啊。我爸爸這個人太單純了。哎!”
我隨口問了一句,“是吧?他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她的神色黯然,“不說了。今天聽高興的,我不想說那些事情。來,馮院長,我真誠地感謝你。我敬你一杯。”
結果,我們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也許是今天晚上我們在南苑酒樓就已經喝了酒的緣故。
不過我還保持著最基本的清醒,因為我反複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喝醉。
可是,她喝醉了。
“馮院長,你看看我的腳。”後來,她竟然脫掉了她的鞋襪,就在這地方露出了她的光腳丫來給我看。
“還是紅腫的啊?你不是說好了嗎?”我問道。
她搖頭,“剛才從小區裏麵走出來,結果又加重了。”
我很是歉意,“你快穿上鞋襪,別感冒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說:“一會兒你必須送我回去。不然明天我怎麼去上班?”
也許是我喝了酒的緣故,我禁不住即刻就問出了心中一直覺得疑惑的那個問題來,“我一直沒明白,你今天上樓的時候既然是單腿跳著上去的,怎麼我沒有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