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個上午沒有一個未接來電,這說明醫院裏麵並沒有什麼急事。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講,那就是我這個一把手還是相當自由的。

不過到了辦公室之後我還是即刻叫來了院辦副主任,我問他今天有什麼事情沒有。

他說:“馬上要放假了,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呢。”

我問:“上午幾位副院長都不在嗎?”

他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鄧院長在的。”

我明白了,於是對他說道:“這樣吧,下午你陪著我去各個科室,包括門診看一下,看近期有沒有什麼需要馬上解決的問題。對了,你叫上醫務科長和護理部主任。”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我們等一下,你先去把財務科長叫到我這裏來一下。”

不是我不相信童九妹,而是我必須要以防萬一。試想,現在可是春節的當口,如果她這時候馬上要她的貨款的話怎麼辦?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倒也罷了,但是她……萬一她鬧起來了就不好辦了。要知道,我的那些分析僅僅是分析而已,而女人的善變卻是讓人很難預料的。誰知道我的那些分析是不是對的呢?

財務科長來了,我即刻就問他道:“那些公司的錢都劃走了吧?”

他點頭。

我又問:“我們賬上還有錢嗎?”

他回答道:“九童藥業的錢還在賬上。”

我想了想,隨即吩咐他道:“你打電話問問他們,如果暫時不劃賬的話就請他們的老總過來把那份合同簽了。手續必須完善,否則的話今後人家告我們違約就麻煩了。醫院掙的每一分錢都不容易,如果用於去賠付人家的違約金的話就太不劃算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做在前麵,先小人後君子。”

他連聲答應。

我想了想,再次吩咐他道:“這件事情你去辦就可以了。他們簽字後交給楚院長。對了,你要記住,一定要留一份對方簽字的合同底稿,然後直接交給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要問為什麼,隻需要按照我的話去辦就可以了。”

我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不想再去和童九妹直接接觸,而是為了預防萬一。

財務科長離開了,我卻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孫露露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當很多事情堆在一塊之後才會感覺到時間的緊迫,而且還往往讓人有措手不及之感。

撥通了上官琴的電話後我直接就問:“孫露露的事情怎麼樣了?我一直忘了問你。”

她回答說:“難度有些大。畢竟死的人是她的丈夫,而且……”

我有些不明白了,因為她的話隻說了一半後就再也沒有說下去。於是我問她道:“而且什麼?”

她說:“最近我從一個朋友那裏了解到,孫露露的丈夫,就是童陽西,他原來是個警察。”

我大吃一驚,“怎麼可能?他是警察?那他幹嘛要到你們公司去上班啊?”

她反問我道:“他不是你介紹到我們公司來的嗎?”

我頓時就怔住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可是,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是警察啊?不會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她說:“董事長還覺得奇怪呢。他說他本來準備來問你的,但是想到可能你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所以也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不過他很生氣,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分了。現在他已經向省公安廳提出了質詢。馮大哥,你說,他們派一個警察到我們公司來幹什麼?而且還是隱藏了身份的。臥底?我們公司可是江南省最大的民營企業,合法經營,每年納稅幾千萬上億,而且還解決了那麼多的就業。這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