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裏有著一種不舍,但是我知道自己任何的挽留都不會起作用的,雖然我差點忘記了等待著自己的那些工作,雖然我內心裏麵還在希望能夠和她再在這地方纏綿數日。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去機場。”
她搖頭,“不,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可以坐火車。”
我愕然地看著她,因為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安排我。但是隨即我就明白了:她並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被別人看見。
可是,她來的時候為什麼要那樣搶眼?哦,我明白了,那是因為她當時並不知道我要去接她。
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我點頭,“好吧。那你自己打車去機場。我就不去送你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哽咽,因為分離畢竟還是一種讓人傷感的事情,何況我們並不是完全的無情。
她看著我,隨即……她流淚了。
我不忍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即刻背轉過身去,朝她擺手道:“莊晴,我希望你永遠快樂。你走吧,再見。”
她過來抱住了我,緊緊貼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感覺得到,她此刻的流淚肯定是更厲害了。她沒有說話,但是卻在發出哽咽聲。
我在心裏歎息,此時,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來和她見這次麵。因為我們雖然再一次地得到了對方,但是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都會為此事而傷感的。
她猛然地分開了我,隨後我就聽見她“砰砰”地跑了出去,然後是外邊木樓梯上發出的同樣的“砰砰”聲,再然後,我的耳後變得悄無聲息。她,真的離開了。
我悵然若失,內心的傷痛猛然地湧起,再也難以克製自己的眼淚,“莊晴……”
我還是去了機場,隻不過是在一個小時之後。悲傷之後就是無奈,就開始麵對現實。我知道,坐火車可能會花掉我一整天的時間。現在看來,這樣花費時間是非常不值得的。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我給院辦打了電話,“你們馬上去通知衛生廳和區委區政府的領導,今天晚上我們請他們吃飯。地方我來聯係。”
可是我的那位院辦副主任卻說道:“他們的時間萬一定不下來呢?現在是春節前,我估計他們肯定很忙,最近請他們吃飯的人肯定很多。以前我們都是提前預約的。而且馮院長,他們得您親自去請才可以。”
我頓時才發現自己把這件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不過卻不想在自己的部下麵前顯示出自己這樣的不足來,我說道:“你讓楚院長和雲院長去請。最好是在今天,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春節後吧。不過你要盡快給我回話。對了,一會兒我就要上飛機了,你給我發短信。”
他當然隻有答應。我估計他現在肯定是在苦笑。
不過我可以相信,至少衛生廳的領導還是會給我這個麵子的。所以我即刻就打電話給了鍾逢,“晚上我想要訂一個你們那裏最好的房間,當然,也可能會臨時取消。這不會讓你為難吧?”
她笑著說道:“行。萬一你到時候來不了的話直接告訴我就是了,沒事。”
我頓時放心了,同時也在心裏感激這個女老板。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再次給院辦打了電話,“如果領導們今天晚上能夠安排過來的話,我們醫院的領導必須都參加。此外,衛生廳那邊最好能夠把所有領導都請到。”
他連聲答應,不過隨即卻問了我一個問題,“馮院長,那紅包的事情……”
我說:“吃飯就可以了,紅包就算了吧。”
他說,很為難的語氣,“這……”
我心情不大好,而且確實在心裏不想用公款去幹那樣的事情,還有,現在我還不知道這頓飯需要花費多少錢呢。我說道:“就這樣吧,別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