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是第一次在這樣的晚宴上發表祝酒詞,而且剛才又麵臨著那樣尷尬的話題,所以在開水的時候我有些詞不達意,但是後麵就好了,很快就把後麵的話說得順暢、優美起來。說完了這些套話之後我不禁在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官場上麵的小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麻煩。

“現在,我和我們醫院的班子一起敬各位領導,祝各位領導新春快樂,家庭幸福。”最後,我帶著幾位副院長一起去敬他們酒才算完整地完成了這次晚宴的開場白。

接下來就是我單獨一一地去敬在座的每一位領導。反正這頓飯我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因為根本就沒有吃東西的機會,我的酒杯完全沒有空過。

所以,那什麼山珍野味,我根本就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如何的美味。

後來大醉。

當我終於把這些人送走之後頓時就摔倒在了地上。

“快,快把馮院長送到醫院去輸液。”我聽到楚定南在這樣說道。

其實我還是有著一絲的清醒了,隻不過是自己的身體不大聽自己大腦的指揮罷了。我急忙地道:“別。讓駕駛員送我回家好了。”

我分明感覺到了楚定南的居心叵測。

這時候鄧峰說道:“馮院長,我送你回家吧。”

此刻,我內心裏麵對他感激不已。

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口渴得非常厲害,而且身體軟綿綿的根本就無法動彈。不禁呻吟著在床上無助地看著天花板上麵。然後繼續強迫自己閉眼睡去。

酒精的作用依然在發揮著,它克製住了身體的難受,我再一次睡去。

後來我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的,因為電話吵醒了我。是童九妹打來的電話,她問我:“舅舅說你今天晚上準備去給他拜年是吧?你確定時間了嗎?”

我覺得她的這個電話打得有些怪:哪有主動來問我這樣的事情的?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那個分析,我心裏頓時就覺得可以理解了,“昨天喝多了酒,現在還在難受。下午我去買了東西再說吧。”

她笑道:“不需要買什麼的。不用那麼客氣。”

我說道:“那怎麼行?他是我的領導,而且對我那麼關照,我當然得好好準備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該怎麼辦。”

她說:“你現在還難受嗎?要不我來看看你?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來?”

我急忙地道:“不用。我再睡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這時候我才看見自己的床頭櫃上有一杯茶水,估計是鄧峰昨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時候給我泡的茶,心裏很感動,急忙去端起喝了一大口,頓時就感覺舒服多了。此時我才感到慚愧:昨天他怎麼送我回家、什麼時候離開的,這一切我竟然都沒有了多少印象,隻是隱約地記得他扶我上樓,然後替我打開了家門,隨後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了記憶。

現在我才感到有些後怕:萬一要是鄧峰對我心懷不軌,讓某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睡到我床上了的話可就麻煩了。畢竟當時我是處於人事不知的狀況,很多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

今後一定要找一個心腹充當我秘書的角色,否則的話很難保證不出什麼事情。我在心裏這樣想道。

童九妹當然不知道我此刻內心的這些胡思亂想,她繼續在問我道:“那,下午我陪你去買東西吧,順便也好給你參考、參考。這樣可以嗎?”

我想: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行,我先去辦公室,下午晚點的時候和你聯係。”

她問我道:“晚上我們去舅舅家裏吃飯好不好?他也是這個意思。”

我頓時為難了,“吃飯?那又得喝酒。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笑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絕不讓你喝酒就是。”

我還能說什麼?不過她的意圖在我看來就更明顯了,我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是卻不舍,因為那天晚上她給的感覺依然是如此的清晰,讓我內心深處難以自拔。

雖然剛剛和莊晴分手,但是我自己知道,和莊晴在一起的感覺與和童九妹不大一樣。和莊晴在一起更多的是情感和刺激,而與童九妹在一起……她給了我無盡的肉體上的美好享受。這絕不是是因為新鮮的緣故,因為我自己完全清楚和童九妹在一起時候那種給我帶來的心靈震顫。

我說,猶豫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