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也許吧。也許你在處理案件的時候會注意到其中很對需要保密的東西,但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方麵。或許你作為警察很合格,但是你作為一個單位的工作人員就不是那麼的穩重了。我說的是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麼的了,竟然在她麵前說了這麼多自己真實的感受。說實話,我剛才所講的這些話都是我一直以來通過觀察她所得出的結論。或許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希望她能夠和我一樣,從此完全地改變自己。
可是,她在聽了我的話後卻不住地在搖頭,“馮笑,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這些話,因為我並不想當官,但是我曾經非常希望自己能夠當一個好警察。”
說到這裏,她的神情頓時黯然了下來,“可惜的是,我今後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了。你前麵所講的話也僅僅是一種祝願罷了。馮笑,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這個話題讓我感到很不舒服,聽了你的那些話後我感到很難受。你不是讓我來喝酒的嗎?你老是說這樣的話題豈不是有意讓我難堪?喂!你怎麼不吃菜啊?你先嚐嚐,看看我做的菜味道怎麼樣。”
我頓時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過分了,於是歉意地朝她笑了笑,然後去夾起一塊燉雞肉來吃。但是我猛然地就把那塊雞肉放到了自己的碗裏麵,不住苦笑。
我在夾菜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看著我,這時候她見我如此於是便問我道:“怎麼了?味道不對?”
我不好說什麼,“你自己嚐嚐。”
於是她自己也去夾了一塊雞肉來吃……“啊,怎麼這麼鹹?”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在家裏很少做飯?”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我平常看我媽媽做飯,覺得很簡單的嘛,怎麼我做出來的味道就變了?”
我大笑,“沒事。鹹了就加水重新燉過就是。”於是我開始去吃魚,“嗯,這個菜的味道還不錯。”
她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隨即也去夾了一塊魚來吃,頓時就開始皺眉,“怎麼這麼酸?”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你幹嘛加這麼多的醋?”
她嘀咕道:“不是酸辣魚嗎?”
我不好再說什麼了,“還好,我喜歡吃這樣的味道,很特別。醋是好東西,幫助消化。”
她頓時不滿起來,“馮笑,你有意在笑話我是不是?不準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地,我就聽到廚房裏麵傳來了一個非常清晰的響聲,“劈啪!”
我的心頓時就緊了一下,隨即緊張地去看著她,然後低聲地問她道:“喂!你聽見沒有?”
她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變得蒼白起來,她在點頭。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作為曾經是警察的她一樣的膽小。當然,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因為她是女人。
我們對視著,不再說話,我們都在靜聽裏麵的聲音。
一會兒之後,裏麵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她開始問我道:“會不會是耗子?”
我搖頭,“我從來沒有在家裏麵發現那樣的東西。”
她依然在看著我,“貓?”
我苦笑,“我沒有喂那東西,而且外邊的貓也不可能跑進來。廚房的外邊是筆直的牆麵。”
她的臉色不再蒼白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因為有她在,所以我的膽子頓時就大了許多。主要還是因為我是男人的緣故。我說:“好。”
於是,我們倆同時就站了起來,我在前麵,她在我身後,然後慢慢去到了廚房裏麵。裏麵的燈是開著的。我緩緩地靠近哪個地方,頓時就感覺到她的雙手忽然抓住了我衣服的後擺,很明顯,現在的她比我還害怕。
我進入到了廚房裏麵,在進入之前,我的腦海裏麵卻早已經浮現出一種莫名的可怕的景象。這種景象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反正就是一種幻想。比如猛然地看見一張可怕的臉……
可是沒有,明亮的廚房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裏麵一片狼藉。
童瑤放開了我衣服的後擺,她站在了我的身旁,同時不好意思地在對我說道:“馮笑,對不起,我沒有把裏麵搞幹淨。做完了飯菜後我就忘記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