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和他開玩笑的,本來以為他會謙虛地和我調侃幾句的,但是卻想不到他並沒有如此,他朝我舉杯道:“馮笑,借你的吉言。我們都應該好好努力才是。當年我們那麼多同學,也就是我們倆如今達到了這樣的級別。其實我是不著急的,畢竟我們還很年輕,年輕就是資本,我知道自己還需要多曆練,這樣的曆練相當於打基礎。隻要這個基礎打好了,今後的事情還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我在心裏不以為然,因為這次到西藏後就開上變得迷信起來,而且也比以前淡然了許多。還因為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太無常,比如端木雄。不過我不可能在此時去打擊他的雄心壯誌,於是笑著趁機對他說道:“德茂,所以你就更應該好好處理好家裏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後院起火可是對你的事業不利的。”
他歎息著點頭,“馮笑,你說的對。謝謝你的提醒。”
我們沒有喝多少酒,主要都是在閑聊。一個多小時後我就說不喝了,我告訴康德茂說自己晚上還有點其它的事情。
他也沒有勉強,“也罷,最近大家都很忙。還過幾天我就得回縣裏麵去了。馮笑,丁香生孩子的事情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我急忙提醒他,“德茂,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你必須回來的,這時候女人最需要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當妻子的也特別希望孩子出生後的第一眼就能夠看到自己的父親呢。哎!現在我想起陳圓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在她身旁的事情我總是覺得慚愧萬分,那時候我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件事情成了我終身的遺憾。哦,對不起,德茂,我沒有其它什麼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
他即刻就打斷了我的話,“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笑著向他告辭,隨後特地去給他的父母打了個招呼。
丁香依然躲在臥室裏麵沒有出來,我隻是在外邊對著裏麵叫了一句,“丁香,我走啦,你好好保重。有事情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丁香出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馮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我笑著對她說:“還有點其它的事情。你好好保重吧,最近這段時間你需要特別注意安全,畢竟你現在行動起來不是那麼的方便了。我建議你在預產期前半個月就去住到醫院裏麵,如果你需要我幫你聯係的話就隨時給我打電話,無論哪家醫院都行,你自己決定。”
我發現自己在酒後的話特別多,以至於對丁香的吩咐顯得有些煩瑣、嘮叨,不過我也知道,這完全是因為我對她過於的關心了。
她去看了康德茂一眼後才對我說道:“我和德茂商量了後再說吧。”
隨即我離開了他們家,下樓後我開車去往鄭大壯住家的外邊。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茶樓,就如同發廊一樣,幾乎每幾百米就會出現一家。還有銀行的櫃員機也是如此。其實這並不奇怪,說到底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就兩個字可以概括:需要。
進入到茶樓後我要了個雅間,這才給鄭大壯打電話。
他說他馬上出來。
我這才吩咐服務員泡茶。
鄭大壯很快就到了,他的老婆唐小牧也來了。我發現唐小牧顯得有些憔悴,不禁在心裏非常的感慨:這才多久沒見啊?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這女人一旦變老起來怎麼會這麼忽然?
“你說說,治療癌症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鄭大壯一坐下就問我道。看上去他很著急想馬上就要知道的樣子。我當然理解他,畢竟他是專門從事科研工作的人,而且那台機器又是他發明的,所以他對這台設備的新功能肯定很感興趣了。
我並沒有即刻回答他,而是馬上吩咐服務員再泡一杯茶來。
鄭大壯很不滿,“馮醫生,你快告訴我啊。你說說,你如何用那台設備進行腫瘤治療的?”
我在心裏不禁苦笑:這丁香和唐小牧就是不一樣。丁香太有個人的主意了,而唐小牧卻是盲目地服從。
我記得當時丁香和唐小牧是一同到我們醫院來住院的,而丁香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的那本日記。當時,丁香把她的病情事無巨細地記錄在了那本日記裏麵。由此我就知道了丁香這個女人與眾不同的性格。其實說到底她是一個情感細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