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那就好。她是女同誌,你要主動和她搞好團結,在有些事情上忍讓一些。一個單位沒有什麼事情比團結更重要的了。”

我點頭,“鄒廳長,這也是我的想法。我說過,隻要是不影響醫院的發展大局,我任何事情都可以讓步。”

他看著我,“怎麼?你覺得她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得好嗎?”

我急忙地搖頭,“沒有啊。我說的是我個人內心裏麵把握的原則。簡書記很不錯的,大家很尊重她。”

說實話,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

他點頭,隨機便站了起來,“好吧,你這邊把工作一定要做得細致一些,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搞出什麼亂子來。特別是雲天才老婆那裏。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點頭,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鄒廳長,我想問問您。我們醫院究竟是黨委書記說了算數呢還是我這個院長?”

他怔了一下,隨機便來問我道:“你和她鬧矛盾了?”

我急忙地搖頭,“沒有啊。我隻是隨便問問您。我不是黨員,但卻又是院長,我很想知道自己的權限範圍,以便於今後好去與簡書記合作。”

他看著我古怪地笑,“你是法人嘛。而且醫院屬於業務單位。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幹,我會支持你的。”

我心裏想道:你就是這樣支持我的?給我摻了一粒沙子進來?既然簡毅是你選的人,你當然知道她的性格了。

不過我不可能再去問他其它的事情了,隻好送他出了辦公室,而且一直將他送到他的車旁。

隨機我召開了一個全院中層幹部會議,我讓院辦通知簡毅但是他們告訴我說她的電話接不通,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我估計她肯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有恢複過來的緣故。其實她作為黨委書記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我想她自己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關掉了手機放心在家裏休息。我今天上午不就準備不來上班的嗎?何況我手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呢。

在會上我隻是向大家簡單地通報了雲天才的事情,不過我強調說目前還沒有找到他和他母親的屍體,所以暫時還不能說他就已經自殺了。

當然,我相信大家心裏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是一樣的:雲天才還活著的可能性太小了。

隨後我說道:“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他自殺的主要原因還是經濟上的困難,而且也可能存在家庭情感方麵的問題。”

我隻能這樣說,因為如果我隻是說他是因為經濟困難的話,那就會讓個別的人有製造謠言的機會了:一個副院長如此的貧寒,這樣的幹部卻剛剛因為經濟問題而遭受到了處分,這不是一種最大的諷刺嗎?

作為這所醫院的院長,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口是心非,什麼是迫不得已。

我也沒有說什麼請大家不要信謠傳謠之類的話,因為我覺得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樣的話說出來了反而顯示出我召開這個會議是另有企圖了。

這其實僅僅是一次通報會,所以並沒有開多久,我也沒有讓沈中元和鄧峰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