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直接回到上官琴那裏,因為我害怕她聞到我身上林育的氣味。所以,我去到了一家公共浴室,將我的身體洗得幹幹淨淨後才離開。我主要在洗我的手,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回到上官琴那裏後我即刻去換掉了衣服,然後把它們扔到了洗衣機裏麵開始清洗。隨後我再次去洗了澡。當我換上睡衣進入到臥室的時候我才發現,她早已經睡著了。

我鑽入到溫暖的被窩裏麵後去將她擁入到了懷裏,她醒來了,“你回來啦?”

我的心裏充滿著愧疚,同時也有著一種溫暖,“嗯。你怎麼這麼早就睡著了?”

她的頭來到了我的胸膛上麵,她那散發著茉莉花香味的秀發的末梢在我的臉上,“我沒有事情做,所以就睡著了。笑,我發現自己和你在一起後就變得懶起來了。成天都想睡覺。”

我去輕撫她的臉龐,“那就睡吧。”

她說:“不。我想和你說話。”

她的身體與我緊緊相貼,隨即,她的唇來到了我的臉頰上麵,給了我溫柔地一吻。這一刻,我猛然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小琴,我想要你。”

她的身體貼靠得我更緊了,“嗯。我也想要你……”

激情頓時如火山爆發般洶湧而至。這一刻,我真正地明白了:我對林育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激情。

曾經,我不止一次地自問:你為什麼要和她那樣?是感情還是需要?現在,我頓時明白了,這樣的因素都存在。也許,今天我在她麵前的表現會讓我所謂的理想和事業遭受到巨大的影響,但是在我的內心裏麵卻感到無怨無悔。

在經曆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終於地懂得了一點:沒有什麼比一個人自由的願望更重要。是的,是自由的願望,這樣的願望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真正需要的東西,和虛假的、表麵上的虛榮完全地背道而馳。

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上官琴給予我的情愛的美好。

不過說實在的,這樣的感覺卻並不刻骨銘心,唯有我和童謠在一起的時候才讓我有一種升入到天堂的動人感受。她給我的美好已經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我相信,即使某一天我的肉體消失在這個世界,但我的靈魂依然不會忘記她給予我的美好。

可惜的是,那僅僅是一段短暫的極其美麗的記憶。難道,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不能長久?

第二天醒來後我才開始忐忑,因為頭天晚上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當時有些衝動。不,不僅僅是忐忑,還有一種惶恐與後悔。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頭天晚上的那種衝動:情愛真的比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嗎?

此刻,在對與錯之間,我的概念已經變得模糊了。現在,我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假如昨天晚上在去林育那裏之前我沒有與上官琴發生過那一次的話,後麵的情況還會是那樣嗎?

在林育那裏,我和她的衣服都已經脫得光光的了,其實說到底我依然是出軌了,隻不過我變得無能了罷了。我記得自己的那種無能是從我聞到她的口臭開始的。她以前有那樣的情況嗎?還是以前被我忽略了?

我在辦公室裏麵一直胡思亂想著這樣的事情,我內心的忐忑與惶恐難以消除,更讓我無心去思考自己的工作。

後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去作為彌補。我去到了醫院的中醫科。

我直接找到了中醫科的主任,我告訴她說我的一位女老鄉患有口臭,看能不能有什麼特效的中藥。

主任告訴我說,口臭的原因很多,除了肺熱、慢性胃炎、鼻竇炎、咽喉炎之外,還可能是牙齦的問題。她說的時候有些詫異地看著我。我知道她的詫異是什麼,頓時有些無地自容,於是便自嘲地道:“我這個婦產科醫生看來還是很不合格啊,對這樣簡單的問題反而了解不深。我還以為就是肺熱的問題呢。”

她笑道:“很多專家都是這樣,對高深的問題研究得很深入,但是對常見疾病反而忽略了。這也很正常。這就好像拿一道高考的物理題去考一位核物理專家一樣,他們也不一定答得上來。”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也覺得自己無須汗顏什麼。術業有專攻,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她隨即對我說道:“馮院長,你讓你的那位老鄉檢查一下是否有前麵的那些病症,如果都沒有,那就隻有用肺熱來解釋了。在治療上除了針對性的用藥之外,有一個最為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每天隨時咀嚼茶葉。這樣就可以讓她呼氣如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