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尷尬不已。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上官琴為什麼非得讓我來上這堂課的原因了: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她是為了讓我和這裏的孩子們建立起一種感情。扶貧不是施與,而是一種真誠的幫助。
我忽然想起在山下的時候上官琴對那些村民的解釋,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傻,於是即刻地又道:“電腦用一根線和大城市裏麵的那些孩子的電腦連在一起,你們在這地方就可以和他們說話了,還可以看電影,可以看電視,可以知道外麵世界很多、很多是事情。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有的孩子在點頭,但是打多數的孩子依然在說:“不明白……”
我頓時心想:這確實不好解釋,因為這東西完全超出了孩子們的理解能力了。於是我說道:“過一段時間,等你們老師把這些電腦安裝好了,你們在使用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隨即給孩子們講了大城市的學校是什麼樣子的,還特地講了我自己從小學到上大學的經曆。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我講這些事情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這些孩子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夢想。
我發現自己慢慢融入到了這裏的氣氛中了,開始時候的緊張也慢慢地就沒有了,而且我還發現,給這樣的孩子講這些事情竟然有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仿佛我的心靈也變得純潔了起來。
我講了大約有一個小時,都是使用的普通話。因為我曾經的大學教學要求如此。
我講完後所有的人都在鼓掌。
上官琴後來對我說道:“你的課比我講得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講你自己的過去。原來你那麼可愛啊?”
我心裏頓時就暖融融的了。
晚上我們住在那位胡老師的家裏。不過晚餐很盛大:村裏的很多人都來了,而且每家人都自己帶來了菜。反正都是臘肉、香腸還有野味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新鮮蔬菜。
我們喝的酒是他們自己釀造的高粱白酒。
開始的時候這些村民還有些拘束,但是在幾杯酒下肚後就變得隨便起來了。
胡老師也喝了酒,她忽然來問上官琴道:“上官,這位馮醫生是不是你男人?”
她的聲音很大,於是所有的人頓時就靜下來了,都在來看我我們倆。
上官琴倒是很大方的樣子,“是啊,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們覺得他怎麼樣?”
我頓時就囧在了那裏。
一個村民說道:“人倒是長得好看,就是年齡上好像比你大很多。”
胡老師急忙地道:“你別亂說。馮醫生和上官琴看上去就是天生的一對呢。”
村民們哄笑著要罰剛才說錯話的那個人的酒。
這裏的村民很淳樸,我是真心的從內心裏麵喜歡這個地方。我發現,自己並沒有那種施與者高高在上的感覺。其實,在我們來這裏之前,我的心裏還是有那樣的感覺的,那是我當初內心裏麵的一種自然的東西,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那樣但是那樣的想法卻偏偏總是在不知覺中出現。
但是現在我沒有了那樣的感覺了。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上官琴為什麼喜歡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和這些人在一起,我的心裏不再有絲毫的複雜。
晚上我和上官琴都喝了不少的酒,這讓我們在鄉村的寒夜裏感覺不到有多麼的寒冷。
當村民們喝得大醉、都一一地散去後,我和上官琴才去洗漱然後進入到胡老師安排的那個房間裏麵。
胡老師的家和我曾經去過的莊晴父母的那個家差不多,都是比較破舊的老房子。
房間裏麵的床的外形有些古樸,床上麵有床架,應該是夏天時候掛蚊帳用的。床上的床單和被子明顯地是剛剛換過的,即使是在喝酒之後我依然能夠聞到它們飄散出來的淡淡的肥皂香味。
我和上官琴鑽入到被子裏麵,我頓時就感覺到背下很軟,身上的那床被子也是如此。很溫暖。
上官琴鑽入到我的懷裏,她的唇來到了我的耳畔,“笑,我們來做那件事情吧。”
我大吃一驚,“別。這房子不隔音。而且,人家是才換的被子和床單呢。搞髒了的話明天多難為情啊。”
她的唇依然在我耳畔,“沒事,我帶了套套來的,一會兒我把那東西扔到外邊去就是。”
我還是有些不大放心,“那我們輕點,你別發出聲來啊。”
她輕輕掐了一下我的胳膊,“人家還是女人呢……。嘻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