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剛才警察已經回答了,但是我依然覺得奇怪。所以在上車後我也就一並問了出來,“你們憑什麼去抓的上官琴?她怎麼可能事先得到消息然後逃跑?”
警察回答道:“我們沒有說要去逮捕她啊?隻是準備去請她到公安局去說明一下情況。今天有小偷進了她的住處,我們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了那把槍。至於她為什麼能夠提前得到消息然後逃跑的事情,我們現在讀還不清楚呢。”
我頓時就明白了,那什麼小偷進入上官琴住處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隻是他們進入她屋子裏麵去搜查的借口罷了。至於後麵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我想很可能是警察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上官琴逃脫了,如果她知道是我告的密,那麼接下來我就危險了。我完全可以相信,她極有可能對我采取報複行動。她的性格與眾不同,特別痛恨背叛她的人。如果童謠說的那個案子就是上官琴幹的的話,這就更說明了這一點。
我發現兩位警察開車出了城,頓時詫異和緊張了起來,“你們這是帶我去哪裏?”
前麵那位一直和我說話的警察說:“你別問。我們是為了你好。”
我不再問,但是心裏的惶恐與緊張一直在伴隨著我。
很快地,車就開到了郊外的一處簡易的樓房裏麵停下了。還是那個警察在對我說:“到了。你下車吧。”
我更加惶恐,“你們不下車?”
那位警察說:“我們還有另外的事情。馮院長,為了保護你,我們暫時不會找你調查任何的事情。其實事情我們已經很清楚了,也沒那樣的必要。請下車吧,有人在這裏等你。”
我不敢下去,“誰啊?”
他即刻朝車前麵努了努嘴巴,“喏,你自己看吧。”
我即刻朝車的前方看去,頓時驚喜萬分,猛地一下就打開車門跳下去了。
這一刻,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兩位警察為什麼會那麼耐心地回答我的那些問題了,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如此替我著想。
因為我看見,在車窗前麵不遠處的那棟小樓房的門口處,童謠正在那裏笑吟吟地看著我。
身後傳來了汽車遠去的聲音,我激動地朝著站在那裏的她大叫了一聲,“童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看著我笑,“我想了想,覺得還是這樣才更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我很感動,“謝謝你,童謠。”不過我隨即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你說話還那麼起作用?那些警察怎麼那麼聽你的?童謠,你的那個處分不會是假的吧?”
她即刻就苦笑,“我還希望是那樣呢。那兩個人都是我在刑警隊時候的朋友,而且這件事情他們也不算違紀。畢竟我給他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她進屋。不過我的心裏依然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去問她。
這地方看上去很破舊,城鄉結合部這樣的房屋很多。
屋子裏麵的光線很暗淡,裏麵有幾樣簡易的家具,還有一道上樓的樓梯。裏麵的那台破舊的彩色電視機是開著的。我沒有看到這裏還有其他的人。
準確地講,這裏應該是這個小院裏麵其中的一棟小樓,旁邊的小樓也和這地方差不多,剛才停下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可是,我現在卻發現這個小院裏麵很安靜,似乎目前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小院裏麵。
她請我坐下。這是一個破舊的沙發,看上去不僅僅是破舊,而且有些髒,因為我看見沙發表麵的布已經變得有些黑黑的了。我坐下了,隨即去問她:“童謠,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怎麼會在這裏?旁邊幾棟小樓裏麵怎麼沒有人啊?”
我這樣問她是有道理的,因為我絕不會相信她安排這樣的地方是為了和我幽會。對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早已經絕望,完全地絕望,不再抱有一絲的希望。因為我了解她。對於她來講,隻要是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有任何回轉的餘地。更何況她已經告訴過我了,她準備馬上與方強結婚。她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雖然我們之間有過那樣的關係,但那隻不過是她曾經出現了錯覺罷了:當時她以為她自己對我是有那樣的感情的。隻不過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罷了。
所以,此刻的我完全可以感覺到,她讓我來到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也已經把這個原因告訴了我:為了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