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依然在叫著,堅持不懈地在叫著。我雖然厭煩但是卻不得不去接聽了,因為我知道她這樣不停歇地給我撥打電話是有原因的。
“馮院長,你怎麼老不接電話啊?”電話裏麵傳來了簡毅責怪的聲音。現在我不會因為她的這種責怪生氣了,因為她對我的責怪已經與工作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我急忙地對她說道:“電話放到一邊了。對不起。”
她卻並沒有再責怪於我,她即刻就問我道:“馮院長,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好嗎?”
說實話,因為中午喝了酒,直到現在我都還感覺到頭昏腦脹的難受,“簡書記,改天好嗎?今天我不大舒服。”
她說:“不行,我都和戴倩說好了,我們一起吃頓飯。”
我覺得有些詫異,“今天是你什麼好日子?簡書記。”
她說:“我過生日啊。我男人不在,平日裏我朋友也不多,所以就想到了你和戴倩了。”
我的心裏頓時溫暖了一下。被人當成朋友總是一件幸運的事,所以我不好拒絕了,“那好吧。我請你,好嗎?”
她的聲音裏麵頓時高興起來,“不用啊,我請你們。你答應來我很高興的。”
我也就沒有堅持,隨即我問了地方和時間。
可是不一會兒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當上麵出現的是楊曙光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中午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互相存了電話號碼的。我發現自己最近的記憶力好像下降了不少。
我開始接聽,“楊主任,你好。”
他在電話裏麵“嗬嗬”地笑,“馮院長好酒量啊,我中午隻喝了那麼點白酒就頭暈了一下午。你和林董事長還喝了白酒的,怎麼你聲音裏麵一點酒意都沒有?”
我苦笑道:“誰說的?我醉了一下午。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呢。”
他不是我們單位的,所以我也不隱瞞今天下午自己沒有上班的事情。
楊曙光頓時就笑了起來,“還是你們當醫生的好啊,這麼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我可不行,一下午都在辦公室裏麵喝茶。”
我知道他打電話來的目的絕不是為了和我閑聊,“楊主任,有事嗎?”
他說:“馮院長,晚上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喝杯酒。”
我心想:你可隻能夠急的。嘴裏卻在說道:“楊主任,對不起啊。晚上我一個朋友過生日,我已經答應要去了。”
他說:“啊,馮院長的朋友過生日啊?那,我也去湊一下熱鬧可以嗎?”
我頓時就覺得這個人不但臉皮厚而且也還真的有些與眾不同了。要知道,如果是遇到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的話,大多都會說:那好吧,我們以後再約。因為我和他畢竟是鏡頭中午才剛剛認識。
正因為他的這種與眾不同才讓我頓時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嗬嗬,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朋友,就是我們醫院以前的黨委書記。我們兩三個人隨便坐一下。”
他的聲音即刻就加大了些許,“馮院長,這樣啊。既然是這樣,那你給我個麵子,讓我來安排吧。可以嗎?”
我忽然感覺到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找我的原因了:肯定他的事情很急,或許已經迫在眉睫了。而今天中午他沒有對我說出來的原因肯定是沒有得到林易的首肯。林易沒有首肯的原因卻是不想想以前那樣直接對我提出那樣的要求,因為他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情感裂痕。
此刻,我從內心深處的不願和這樣的人交往了,因為我覺得他太過現實。我說:“楊主任,我們改天再喝酒吧。今天還是算了。因為我估計我們還得談點工作上麵的事情。嗬嗬!楊主任,你覺得呢?”
雖然我是在拒絕他,但還是依然在小心翼翼地不讓他覺得不快。
他說:“馮院長,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今天認識你之後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不?隨即就想馬上又見到你了。中午我們是在西餐廳裏麵,那地方不適合喝酒。你是知道的,我這樣的工作經常和別人喝酒,但那都是為了應酬,很無趣的。嗬嗬!沒事,既然馮院長覺得我去不合適的話那我們就改天吧,或者今天晚上我們晚些時候去喝夜啤酒也可以。”
聽他這樣一說,我知道他確實是想在今天和我談事情了,而且似乎還難以拒絕了。而現在問題是,林易吩咐過我要盡量幫他,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他,所以我如果一再拒絕的話就不大好了。
於是我說道:“哈哈!楊主任,說實話,今天晚上她們兩個女人而我卻是一個男人,你來吧,正好。不過不需要你安排,是我們醫院的前任黨委書記請客,因為她過生日。”
他很高興的聲音,“那也行。馮院長,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我客氣兩句後就把晚上吃飯的地方告訴了他。
隨後我給簡毅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晚上我還有朋友要一起來參加。她很高興,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太好了,我還正希望能夠熱鬧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