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音樂已經想起來了,戴倩已經開始唱歌,在唱歌之前她說了一段話,“今天是簡阿姨的生日,我把這首歌獻給我們漂亮的簡阿姨,同時祝她生日快樂……”

我去問簡毅,“簡書記,她怎麼叫你簡阿姨啊?”

她笑著回答道:“她公公和我先生是多年的朋友。所有她從小就這樣叫我。”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想道。

董潔一直坐在大大的沙發的角落處,我感覺到了她的孤單。雖然前麵我們在一起喝酒,但是她還是無法完全融入到我們之中來。這也許是她內心的自卑在作怪。

我低聲地去對寧相如說道:“你去把小董叫過來坐吧,她一個人在那裏看上去好可憐。”

寧相如看著我,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馮笑,你現在去敬她一杯酒比什麼都起作用。”

我苦笑道:“你別開這樣的玩笑。你知道的,我對她真的沒有那樣的意思。”

她說:“你怎麼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呢?她希望你去敬她啊。你如果覺得她可憐,那麼你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敬她的酒,也許這樣會讓她感覺溫暖起來的。”

其實剛才我也很想去敬她一杯酒的,但是我又不想再去招惹任何情感的事情出來,因此我才去對寧相如說了那樣一句話。而現在,當她對我說出了讓我去敬董潔酒這樣的話來之後我反倒更加不想那樣去做了,因為我心裏感到別扭起來。

此外,這時候我的注意力已經被戴倩的歌聲吸引了過去,我發現,她的歌聲很好聽。她唱的不是流行歌曲,而是民族類的,她的歌聲有美聲唱法那樣的韻味。而且,我發現正在唱歌的她似乎與她平日裏的樣子不大一樣了,她的臉上似乎正在放射出一種令人眩目的光彩。

是的,是眩目。因為我發現她此刻的情感完全融入到了她那美妙的歌聲裏麵去了,她變得漂亮奪目起來。

我覺得好神奇。

戴倩唱完了這首歌,所有的人開始熱烈地鼓掌。雖然我們的人很少,而且包房也很大,但是我們的掌聲依然顯得熱烈,這是因為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地在讚賞她剛才的表演。

楊曙光端起酒杯去敬她。她也豪爽地喝下了。隨即她來到了我的麵前,“馮院長,你也去表演一個吧。”

這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又變回到了她往日的、顯得平常的容貌了。真的很神奇。我急忙搖頭道:“我真的不大會唱歌。而且你唱的那麼好,我怎麼敢去獻醜呢?”

她撅嘴道:“你們一點都不好玩。到了這裏後還是喝酒。”

楊曙光大笑著說:“那我來獻醜一曲吧。”

我們都鼓掌。

楊曙光點唱的是一首老歌,《父老鄉親》。當他唱出這首歌的第一句“我住在一個小山村,那裏有我的父老鄉親”的時候我差點笑出了聲來:他唱歌的時候完全跑調了,而且聲音難聽之極。他這哪裏是在唱歌啊?分明是在大聲地吼叫嘛。

我身旁的寧相如也不禁莞爾。

好不容易等他唱完了,我感覺到自己耳朵裏麵完全被他剛才的那歌聲給填滿了,完全地把前麵戴倩的歌聲給我的美好感覺給擠出去了。

不過我們都在鼓掌。他拿著話筒在不住地說“謝謝”。隨後他有說了一句:“你們知道我的很多朋友為什麼喜歡拉我來唱歌了嗎?那是因為我唱得很臭。你們想想,我這樣臭的聲音都敢唱,其他的人就更有信心了。”

我們頓時都大笑起來。此刻,我發現這個人真的很不錯了,因為他不但能夠正視自己的不足,而且還有這樣的“獻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