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自己也有些感到奇怪:馮笑,你怎麼變得如此多疑了?

而這時候童謠也說了一句:“馮笑,你怎麼什麼事情都懷疑啊?”

我說:“這不是你們警察的職業習慣嗎?總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任何人,連我都不放過。”

童謠頓時生氣了,“馮笑,你!”

方強急忙地道:“馮醫生,我們沒別的意思。因為這件事情我們都覺得很奇怪,而且最後的結果是孫露露死了。所以我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麼問題。你和童謠是好朋友,對孫露露進行催眠的事情也是你私下提醒童謠的。我們並沒有通過正規的途徑來訊問你,這也是考慮到你目前的身份,因為我們擔心采用那樣的方式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不過這件事情太奇怪了,所以我們必須得找出中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過馮醫生,我很感謝你,因為你剛才的話確實提醒了我。但是請你原諒,我們請的那位心理醫生究竟是誰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紀律。請你一定諒解。”

聽他這樣一說之後我心裏頓時好受了點,不過我想到孫露露竟然是那樣一種結果後我的心裏就更加難受起來。我搖頭道:“我理解。對不起。童謠,方強,我請求你們一件事情,今後凡是這樣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倒黴,不是我自己倒黴,而是凡是欲望有關係的人都會因為我而倒黴。趙夢蕾、陳園、上官琴,還有現在的孫露露,她們的死都是因為我造成的。這次,假如不是那天晚上我忽然想起這樣的可能,不是我在衝動之下忽然想起要給童謠打那個電話的話,孫露露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算了……從此我再也不會去管任何人的事情了,我就是他媽的一個倒黴蛋,誰沾上我誰就他媽的沒有好下場!”

我越說越激動,眼淚差點流了出來。隨即,我站起來就準備往外邊走。

沒有人能夠理解我此刻的那種對自己憤怒的心情。是的,我是對自己憤怒,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蕭索,我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我忽然地覺得,自己現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毫無意思。

可是,童謠卻來拉住了我,而且她還柔聲地在對我說道:“馮笑,你別激動,坐一會兒,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這時候方強卻站了起來,“這樣吧,你們聊。我先去辦公室一趟。”

童謠沒有說話,結果方強即刻就離開了。

我也沒有說話,不過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猛然地就緊張了起來:難道方強在懷疑我和童謠的關係?

所以,在方強離開後我即刻就低聲地去問童謠道:“他幹嘛走了?”

童謠詫異地在看著我,“你幹嘛問這個?他是覺得他在這裏會讓你感覺不舒服,畢竟他是警察啊。馮笑,剛才我們已經對你解釋過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按照程序在訊問你,隻是私下了解。你明白嗎?”

我頓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真的是做賊心虛了,而且前麵我與童謠發了脾氣,我想方強就更不會懷疑了。對於我和童謠的關係來說,她自己是肯定不會去對方強講的。這一點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懷疑什麼,畢竟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