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我特別提醒鄧峰讓他不要對戴倩說她昨天晚上酒醉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大一樣了,因為是她主動來問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隻能這樣對她說了。我相信,她現在可能對她昨天晚上酒醉後的事情已經記不得多少了。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俗話說酒醉心明白,也許她現在是心裏惶恐不安了。不,不會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她真的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一切的話,她是肯定不會來直麵我的。她是女人,這起碼的臉麵還是要的。即使她和簡毅是那樣的關係,但是那僅僅是她們之間的隱私罷了,那樣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對了,肯定是這樣:或許在簡毅送戴倩回家的過程中她又說了那樣的話,或者在酒醉的情況下把簡毅當成了我,因此在她酒醒後的今天早上就被簡毅批評了一頓,於是她才跑到我這裏來探一下我的底。因為她也不能肯定她自己在昨天晚上是不是曾經對我說過什麼,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緊張與不安。

因此,我覺得自己說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而且我剛才的那種表現也恰到好處。

果然,她的神情頓時就變得自然了起來,她的手已經從她的腿上移開了,臉上出現了自然的笑容,隨即還朝我做了個怪相,“馮院長,對不起啊,昨天我失態了。”

我笑道:“沒事。不過你喝醉了酒蠻可愛的。小戴啊,今後還是少喝點吧,不然下次就不一定有人會像江梅那樣滿大街追你了。哈哈!”

她的臉又紅了一下,即刻伸出舌頭來朝我做了個怪相,“遵命!”

我看了看時間,“小戴,如果你還有事情的話明天我們再說好嗎?今天晚上我又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接待。哎!苦命啊,又得喝酒。”

她笑道:“馮院長,你也應該少喝點。免得又去馬路邊睡一晚上。”

我大笑,“沒事,到時候環衛工人會把我送到一處牆邊放下的,那地方比馬路邊暖和。”

她不住地笑,隨後站起來向我告辭。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住苦笑。我發現,自己對女人真的要寬容多了,從我內心深處裏麵對鄧峰的態度比較的話。

我提前下了班,然後開車前往黃尚的那家酒店。在路上的時候我分別給武校長和楊曙光打了電話,我說我已經在去酒店的路上了,希望他們盡量早些趕到。

其實不需要我明說他們也應該知道:早些去等候領導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

我到了酒店後即刻聯係上了黃尚,他馬上就來到了我麵前,“馮醫生,董事長也在這裏。”

這一刻,我頓時就明白了今天早上自己所感覺到的那種不安究竟是什麼了。

我應該可以想象得到的:像這樣的場合林易不來就奇怪了。此刻,我不禁開始後悔起來:為什麼要安排在這裏?

不過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其實說到底還是我想省事,因為我想到黃尚在這裏,所以安排起來就會容易、簡單得多,而且確實也是如此。

可是我應該想到黃尚會把這件事情向林易彙報的啊?

我不好對黃尚使出難看的臉色,畢竟他是林易的下屬,而且這樣的事情他似乎也應該向林易彙報才是。

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林易幹嘛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哦?那麻煩你帶我去見他吧。”我對黃尚客氣地說。我告訴自己必須表現出一種自然的狀態。

林易在茶樓的一個雅間裏麵。我進去後他竟然站了起來迎接我,“馮笑,最近氣色不錯啊。”

我笑著朝他走了過去,“林叔叔,你怎麼在這裏?”

他朝我微笑道:“今天順便到這裏來坐坐。聽說你今天要在這裏請客?請誰啊?”

我回答道:“不是我請客,是醫科大學的武校長要請林姐吃飯。結果黃省長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他也想和武校長見個麵,畢竟他是從高校出來的領導,喜歡這樣的場合也在所難免。林叔叔,你有空嗎?幹脆我們一起吧。”

當我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一下子就明白了:或許他等的就是我的這句話呢。而且他沒有在此之前給我打電話,可能他想要的也就是我的這句話。而現在,他真的讓我主動地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他卻在搖頭道:“你們的活動,我參加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