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就去找省教委的領導啊?”

他說:“我明天就去找。小馮,你送我回家吧。我就是想單獨和你說一下這件事情。麻煩你再幫我在林部長麵前說說我的事。好嗎?今天的事情太不好意思了,明天還是我讓校辦主任去結賬。”

我說:“武校長,這是小事情,你別管了。我們誰和誰啊?你就別管了,現在你所處的那種環境,我很理解。”

他搖頭道:“不行。剛才我想過了,今天的消費沒有你付賬的道理。明天我給學校的財務處講一下,從我的科研經費裏麵出這筆錢好了。奶奶的!真他媽的丟人!”

我不再說什麼了,因為這已經不再是錢的問題。武校長也是很講臉麵的人。

“真的不去酒店住了?”我問他道。

他搖頭,“不去了。總統套房我雖然沒住過但是我聽說過。不就是豪華、大嗎?我一個人住在裏麵空落落的,有什麼意思呢?”

我笑道:“今天這三個女人都很漂亮,你隨便叫一個去陪你就是。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大笑,“小馮,你可把我看得太壞了。我可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這個校長當得這麼窩囊,人家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陪我啊?”

我繼續喝他開玩笑地道:“武校長,你也不老啊?你這麼有風度和氣質,而且你還幫過她們的忙呢。我想,隻要你有那樣的想法的話,人家還說不定願意的。”

他看著我,“小馮,你喜歡她們是吧?反正你現在單身,有機會的。不過小孟是不可以了,她已經結婚了。”

我哭笑不得,“武校長,你怎麼說到我這裏來了?”

很快就把他送回了家,然後我就開車回我所住的那個別墅區。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竟然成為了武校長向章書記發起反擊的一個導火繩。後來武校長對我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天的事情讓我覺得太沒麵子了。老子不把他搞下去的話就永無出頭之日!”

當然,這是後話。

在回去的路上我拿出手機來,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剛才自己究竟是準備給誰撥打。也許這僅僅就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或者是我孤獨寂寞的一種自然反應。

烏冬梅在我家裏,但是在我的心裏卻總是會忘記這回事情。每次都是要準備回家了才會想起她來。我和她沒有深入的情感,隻有肉體上的關係,所以我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因此,孤獨和寂寞依然是存在於我內心深處的,它們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從自己的靈魂深處鑽出來,然後開始將我籠罩。

烏冬梅可以給我肉體上極度的滿足,但是卻不能撫慰我的靈魂。而且我們在多次交纏之後,肉體上的那種滿足就會慢慢淡化下去,而且還會有疲憊的感受。

我苦笑著準備把電話放回到衣兜裏,但是卻忽然地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將車停靠在路旁,然後給林育發了一則短信:姐,休息了嗎?

直到短信發出去的這一刻我才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給林育發這個短信的原因:我有些吃醋了。

因為今天晚上她是跟著黃省長一起離開的。

按道理說我是沒有任何資格去吃這個醋的,無論是我的級別還是與林育認識的先後我都沒有資格去和黃省長比,但是我的內心真的有了一種酸溜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