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都很尊重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羅書記親自介紹我的緣故。我知道,要贏得他們真正的尊重還有一個過程,那就是必須他們認為我值得他們尊重。
不過那些處長們在我麵前倒是顯得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畢竟我是他們的新領導,而且還是一把手。
晚上我們喝了不少的酒,桌上的菜相當的豐盛,而且大多是價格昂貴的海鮮。每人還配了一盅魚翅羹。酒是五糧液。
我估算了一下,這一桌吃下來起碼得花去好幾萬塊錢。我暗自納罕:省教委的辦公樓那麼陳舊,怎麼不把錢花到那樣的地方啊?
因為今天的主題是歡迎我到省教委工作,也就是說我是今天的主角,而且一開始的時候羅書記就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讓大家多來敬我的酒。
結果可想而知:我大醉。
不過我就有一點好,即使是在酒醉後也一般不會胡言亂語,而且還能夠盡量做到不失態。
好不容易等到羅書記宣布酒宴結束,我的心裏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與羅書記他們道別後才發現省招辦的這些人都還在,而且阮婕也在這裏。我對大家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明天我到單位來上班,先聽聽大家給我彙報你們分管和主管的工作。拜托大家了。”
這時候阮婕對我說道:“馮主任,您的車被您的駕駛員開來了。就在那裏。”
隨即她朝酒店停車場的方向指了指,而就在這時候我也即刻就看見我的那輛車了,它正在從停車位處緩緩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開過來。
車來到了我們旁邊,但是這些人卻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我離開後才分別離去。我一一去和他們握手,然後上車。
他們都在車外朝我揮手。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那位寫《聊齋誌異》的蒲鬆齡老先生說過的一句話來,他曾經對當官有過一個非常形象的描述:上一呼則下百喏。
這一刻,我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當官的滋味來。
駕駛員很年輕,我問過他後知道了他姓隋,叫隋朝雄。
我真的醉了,但是我不想在自己的新駕駛員麵前暴露出自己的醉態,所以我竭力地不讓自己在說話的時候顯示出舌頭大的狀態。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隻需要把語速放慢而且在說話之前盡量想好後再說就可以了。
在我聽了他告訴我他的名字後就笑著問他道:“你要是有個哥哥的話那就應該叫隋朝英了。”
他頓時詫異地問我道:“馮主任,您怎麼知道的?”
這下頓時輪到我吃驚了,“你真的還有個哥哥?”
他說:“是啊。我哥哥是特種兵,現在還在部隊服役呢。”
我頓時大笑起來,“看來你父親很喜歡曆史啊,給你們哥倆取名隋朝的英雄呢。”
他也笑,“哪裏啊,我父親從年輕的時候起就喜歡聽評書,所以就給我們兩兄弟取了這樣的名字。我也當過兵的,去年才轉業。”
我相信一點:他父親或者他父親的關係中肯定有某個人是官員或者是其它有身份的人,否則的話像他這樣的轉業軍人是不可能被安排到省招辦這樣的單位來的。不過現在我不好問他這樣的事情,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
領導和駕駛員之間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關係,不過這樣特別的關係卻是需要磨合的。現在,我在心裏想著一個問題:如果他天天來接送我的話,那麼我家裏的烏冬梅怎麼辦?要知道,她的存在是不可以曝光的。除非是在我覺得這位駕駛員完全可以相信的情況下。
當他把車開到別墅區外邊的時候我叫他停下了,隨即吩咐他道:“小隋,今後你每天就在小區外邊等候我就是了,早上七點四十到這裏,下班後也隻需要把我送到這裏就可以了。嗬嗬!你別誤會,這裏麵住的好多都是當領導的人,他們對自己的駕駛員都是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