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相如急忙地道:“你們別當著董潔的麵說這樣的事情。吳教授,我先把董潔帶出去吧。”

隨即,她就去到董潔的麵前,“小潔,我們先出去。”

而此刻,董潔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我忽然後悔起來,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在董潔的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

董潔很聽寧相如的話,她站了起來後跟在寧相如出去了。不過是在寧相如的攙扶下。

“她哪裏不正常了?”吳亞茹再次朝我咆哮了起來。

我內心的憤怒一下子就再次被她給撩撥了出來,“那,是我不正常了。好吧!”

她更加憤怒了,“明明是你不想幫她,你就忍心這樣看著她被毀掉!”

這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像這樣吵下去毫無意義,所以我竭力地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去坐到了她的麵前,“雅茹,你冷靜一下好不好?你不知道剛才她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她就那樣在我麵前脫光了衣服。這倒不算什麼,關鍵的是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很不正常,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時候的她,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你沒看到,當然就不理解我的感受了。後來我給了她一千塊錢,我對她說: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我們下次在一起吧。這樣她才把衣服穿上了。雅茹,你我都不是精神病方麵的專家,但是我們都應該相信人家專家的話是不是?”

可是,她接下來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那個醫生是你叫去的,我怎麼能夠相信?明明是你不願意和小潔談戀愛,所以才編出了那樣的故事來!馮笑,你太過分了吧?”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會這樣想。我內心的憤怒差點再次被她的話激發了出來,“雅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那樣的人嗎?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就自己去請一位醫生再次給她做診斷好了。算我多事,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我吃多了沒事情幹才去管的。我想不到你竟然會這樣認為我!”

可能是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分了,所以她頓時就不說話了。

我在心裏歎息,同時也覺得我們這樣吵下去毫無意義,於是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雅茹,我們是朋友,我不想和你吵架的,而且我們這樣吵根本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雅茹,其實你應該非常的了解我,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非常的清楚是不是?你想想,我會那樣去做嗎?假如董潔沒有那樣的問題,我這樣做不是完全把她給害了嗎?雅茹,可能你不願意承認一點,那就是董潔不僅僅患有那樣的疾病,而且還有越來越加重的趨勢了,今天晚上我完全可以感覺得到了。現在采取其它任何的辦法都沒有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馬上去住院治療,否則的話那才是真正把她給毀掉了呢。”

她開始不說話,一直在靜靜地聽著我說話,到後來,她竟然開始在流淚了。

我的心裏也很不好受,我看著她,“雅茹,你別這樣。現在你必須下決心讓她馬上去住院。我也可以幫她聯係最好的醫生。”

她流淚得更加厲害了,“我,我怎麼去對她父母講這件事情啊?他們把小潔交給了我,可是她卻變成了這樣。嗚嗚!我怎麼向他們交待啊?”

我完全理解她的這種心情:不僅僅是對董潔的現狀感到內疚,還有就是無法去麵對董潔的父母。要是換成是我自己的話也會這樣的。

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雅茹,現在的問題是必須去麵對現實,其實寧相如心裏,當然也包括我的心裏都很難受的。現在我們必須都要去麵對這個現實,回避董潔的這個現實毫無用處,而且反而會真正毀掉她的。現在她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嚴重,我想,在經過正規的治療後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在你們來之前我和董潔聊了很久,你知道嗎?當我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竟然猶豫了一下後才回答了我,這就已經非常的說明問題了。不過還好的是,她隻是猶豫了很短的時間然後還是正確地說出了她自己的名字。對了,她告訴我說她還叫丫丫。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