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道:“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啊。小孟,小胡,你們真的得向小馮好好學習才是,他這樣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人就能夠達到的。也許你們覺得他這樣的能力不算什麼,但是你們知道嗎?一個人隻有在正確的判斷下才可以做出正確的事情來,這和當醫生是一樣的,沒有正確的診斷怎麼可以治好病人的病呢?小馮啊,你今後的前途不用我說,肯定是非常廣闊的。”

我急忙地道:“武校長,你過獎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隻是依常理在分析罷了。”

其實我對他的話真的是不以為然的,因為我清楚一點:正確地分析一件事情對一個人的前途固然重要,但是很多的事情卻是由許多的因素組成的,古人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其實就包含了一個人命運的一切。

現在的我對此有了更深的體會。而不再像以前那樣覺得任何事情隻要自己努力了就一定會有所回報。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因為我們所處的世界是複雜的,複雜得讓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透它。

當然,我並不會認為武校長就那麼單純,畢竟一個大學校長的位置可不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當上的。所以,我把武校長的話當成是對我的一種誇獎,僅僅是誇獎。

孟小芸說:“我們當然應該向馮主任學習啦。就是不知道馮主任給不給我們學習的機會。”

我急忙地道:“你們還是多向武校長學習吧,我也應該好好向武校長學習才是。”

武校長大笑,“小馮太謙虛了。對了小馮,你猜猜看,今天我是為了什麼事情這樣高興啊?”

我不禁苦笑,“我怎麼知道啊?武校長,你先提示我一下吧。”

他卻笑而不言,不過我發現他在無意中去看了胡老師一眼,心裏頓時一動:難道是……我即刻就問道:“武校長,今天你們才開了黨委常委會是不是?”

他頓時愕然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淡淡地笑了笑。現在,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那個猜測了:現在值得武校長最高興的事情無外乎是他感受到了權力實現了的那種樂趣。對於他來講,學術什麼的已經不再是他的興奮點了。很顯然,現在能夠讓他最高興的事情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他戰勝了章書記。

我笑著說:“小孟調到省婦產科醫院當副院長,團委書記的位置空出來了。武校長,你今天提議讓小胡去當團委書記然後通過了是不是?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啊,小胡不是才畢業嗎?一下子提為團委書記不大可能吧?”

在我說話的過程中胡老師也很詫異的樣子。我即刻就覺得自己可能是猜測錯了,心裏不禁懊悔:一個人太得意了是很容易犯錯的。

武校長笑著說:“小胡當團委書記當然不可能了,當副書記還是可以的吧?”

我依然覺得奇怪:這樣的事情也不值得你這麼高興啊?於是便問道:“那,誰接替了小孟當團委書記呢?”

他看著我,神秘地笑道:“你猜猜。”

我苦笑著說:“我哪裏猜得到啊?我在學校的時候並不認識多少人的。那時候我主要的工作還是附屬醫院的婦產科主任呢。”

他卻笑道:“你認識的。”

我頓時驚訝,“我認識的人?誰啊?”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不可能吧?難道是曾鬱芳?”

他即刻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小馮,你真聰明!”

我頓時完全地明白了:讓曾鬱芳回到醫大去當團委書記,這不僅僅是讓曾鬱芳試圖離開醫大的意圖完全破滅了,而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安排讓章書記沒有了絲毫的臉麵,還有一點就是,這件事情給章書記埋下了隱患,因為曾鬱芳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去和章書記鬧翻的。我當然相信武校長針對的是章書記而不是曾鬱芳了,因為曾鬱芳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矛盾,要怪的話就隻能怪曾鬱芳以前站錯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