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易,其實我早已經有所懷疑,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來我很少與他接觸了。但是迫於我和他的那種關係卻又不得不要維持一定的關係,更何況我的孩子還在施燕妮的手上。
最近我又給童謠打過幾次電話詢問施燕妮下落的事情,可是她卻依然是那樣的答複:暫時還沒有消息,因為我那些朋友的級別太低,無法查看她在國外活動的記錄。
根據童謠的說法,警察查閱檔案是需要授權的,對於一些特殊人群來講,一般的警察是不能被授權去查看他們的個人檔案資料的。
對此我很失望,同時也很著急與焦慮,但是我又能怎麼辦?不過我想到施燕妮畢竟是孩子的外婆,而且她又是那麼喜歡孩子,所以我的心裏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如果前麵林育的那句話是從童謠的嘴裏說出來的話我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吃驚,但是卻偏偏是她講出來的,這就讓我很是吃驚了。
我看著她,“姐,你為什麼這樣說?”
她說:“馮笑,剛才我講過了。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出去對任何人講啊。而且,這裏麵還牽涉到你。”
我更加吃驚,“牽涉到我?怎麼回事情?”
她點頭,“最近我們省城某區的一位分管國土的副區長被人匿名舉報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我搖頭,“不知道。平日裏我不大關心這樣的事情。”
她繼續地說道:“嗬嗬!你當然不會知道了。這件事情也隻是省裏麵高層的人知道,而且事情也才剛剛發生。有人給省紀委匿名寄去了一份舉報材料,而且這份舉報材料裏麵還有一張光盤。光盤裏麵是那位副區長和一個女人在酒店裏麵淫luan的畫麵。現在,省紀委正在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我問道:“這件事情與林易有什麼關係?”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難道那位副區長住的酒店就是林易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她點頭道:“經過省紀委目前的調查,確實證實了那張光盤裏麵酒店的畫麵就是你嶽父所擁有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我忽然覺得不對勁,“這也不能說就是林易舉報的啊?據我所知,他這個人不會愚蠢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他是生意人,一旦這樣的事情被暴露後今後的生意就難做了。況且,如果真的是他幹的的話,他也不至於那麼容易被人看出那是他的酒店。”
她點頭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而且省紀委的人也查過了,林易與那位副區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私人關係。江南集團目前還沒有任何的項目在那個區裏麵。那個區目前還不屬於開發的熱點區域,因為這個區的定位並不屬於房地產開發的熱點區域,而是工業園區。”
我很是奇怪地問道:“那你怎麼說這件事情與林易有關係?”
她卻忽然問我道:“馮笑,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張那家酒店的房卡?上次你還問過黃省長是不是需要去那裏休息?”
我點頭,不過依然疑惑,“我第一次去那家酒店的時候那裏的經理就給我辦了一張金卡,可以隨時去那地方住。他給我這張卡不奇怪吧?”
她卻沒有理會我的這個回答,而是繼續地問我道:“那你回憶一下,上次我們去那裏吃飯唱歌的時候,林易怎麼對你說的?”
我想了一下後回答道:“我記不得具體的了。好像,好像他說……”說到這裏,我頓時就呆住了,因為我依稀地記得當時是黃尚給我的房卡,他當時好像對我說過,如果有哪位領導喝醉了的話就可以去上邊的總統套房休息。很明顯,他這樣做是林易授意的,因為我對黃尚還是有所了解的,他這個人在這樣的問題上完全是唯林易之命而從。還有就是,我當時把他嘴裏的“領導”這個詞認為是一種泛指。
後來在唱歌結束後我還問過黃省長是不是需要就在那裏休息的,但是卻被他拒絕了。黃省長當時說:我就住在這座城市裏麵,幹嘛要住賓館啊?
此刻,我猛然地想起來了這件事情,而且也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林易給我的是總統套房的房卡!這說明了什麼?要知道,如果他要是準備安排一般的人在那裏休息的話,標間就可以了啊?他,他是在心理上暗示我讓黃省長或者林育去住那裏!
這一刻,我頓時感到了一種恐懼,即使是在這樣的冬季,我發際邊的冷汗也已經開始在冒出了,“姐,我……可是……”
她看著我,柔聲地在對我說道:“馮笑,姐是完全相信你的。這件事情我也對黃省長說過了,我告訴他說,你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隻不過你還太年輕,有時候做事糊裏糊塗的罷了。黃省長也相信了我的話,因為他至今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境。他說,那時候他才剛剛知道我是誰就知道維護我的形象,現在就更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所以馮笑,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你那嶽父的問題。你嶽父這個人太聰明,而且聰明得過頭了。馮笑,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黃省長當麵對他說的那句話嗎?黃省長對他說:林老板,你們做生意的人的必須要研究政治的,但是卻不能去幹涉政治。我知道,你對政治也很有研究,但是我剛才後麵的那句話更重要,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其中的要害的。馮笑,你還記得黃省長問他的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