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一共有五瓶茅台,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很快就喝完了四瓶。孟小芸似乎有些不勝酒力,她對武校長說了一句什麼後就出去了,我發現她的腳步有些蹣跚。

她肯定不是去上廁所,因為這個雅間本身就帶了洗手間的。

鄒廳長再一次去敬黃省長,“領導,我敬您一杯。您可是我們省裏少有的學者型領導,聽說最近您又有一本書出版了?什麼時候我能夠榮幸得到您親筆簽名的書啊?”

黃省長大笑著說:“我那可是學術性的東西,和你以前學的專業根本就不一樣,你可是看不懂的。”

鄒廳長笑著說:“領導,說實話,我辦公室裏麵的書架上很多書我都沒有看過。很多書都是擺放在那裏充麵子的。如果再擺一本您親筆簽名的書在那上麵的話,我這麵子就更大了。”

黃省長指著他笑道:“那還是算了,我的書被你拿去放在書架上長黴,被別人知道了的話會笑話的。你倒是有麵子了,我可沒有麵子了啊?不行!”

鄒廳長苦笑著說道:“黃省長,你還讓不讓我活啊?這說老實話也不行啊?那好吧,我拿回去好好研讀就是。”

所有的人再次大笑。

喝下酒後黃省長說道:“如今,學者型領導可是越來越多了啊。剛才聽武校長在說小馮的事情,那我認為小馮也可以算是學者型的年輕官員了。小馮,你說說,你怎麼看這個問題的?”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忽然來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愣了一下後頓時不禁欣喜起來:幸好那天還和商壟行商討了這個問題,不然的話今天可就要鬧笑話了。由此我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的是非常的好。而且,那天孟小芸也在,而此刻她卻偏偏跑出去了。

我即刻回答了黃省長這個問題,當然,除了商壟行那天的那些觀點之外,我也結合了自己個人的一些想法。在那天的探討之後,現在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更成熟了些。

黃省長聽了後頓時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他側身去對林育說道:“林部長,小馮可以到你們組織部工作了。他的這番話很有見地,而且觀念很超前。你們組織部裏麵的人不一定都有這樣的水平呢。”

我頓時惶恐起來,因為我發現黃省長的這個評價太高了,高得我無法承受。我急忙地道:“黃省長,這可不是我的原創。”

林育詫異地問我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到的?好像目前在全國範圍內還沒有過這方麵的探討吧?”

我實話實說地道:“最近我和我們省招辦的副主任商壟行探討過這個問題,我剛才的話裏麵很多都是她的觀點。”

黃省長笑著去對羅書記道:“羅書記,你們省教委真是人才濟濟啊。”

羅書記說道:“這個商壟行是從地方上掛職回來後被安排到我們省招辦的。她以前也是高校的幹部。這位女同誌確實很能幹。”

黃省長頓時就不再說話了。不過隨即林育卻問了一句:“掛職的?好像掛職回來的一般是回原單位吧?”

羅書記笑道:“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林育即刻輕輕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

黃省長問她道:“這個女同誌是什麼一個情況?”

林育卻笑著說道:“黃老師,回頭我在慢慢告訴您。來,我再敬您一杯酒。”

黃省長笑著說:“組織部的同誌就是不一樣啊,比我們更懂得保密。”

林育的臉上燦爛如花,“黃老師,您是在批評我呢。”

我發現桌上的人一個個都在會意地笑。不過除了我與其他幾個女人之外,我們的笑是迎合性的。

我看得出來,同時也感覺得到,黃省長今天的心情不錯。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而且到後來還變得有些興奮起來了。

我不知道現在他是否吃了林育給他的藥,我想可能已經吃過了,因為我覺得他今天的高興是應該有原因的,不應該僅僅是喝了酒或者氣氛好的緣故。對於某些疾病,人們在心裏總是會把它當成一種陰影。而當一個人從那片陰影裏麵走出來後就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了。黃省長也是人,在這一點上他與其他的人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