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在響,急忙拿出來看了看,頓時驚訝,因為這個電話竟然是丁香打來的。我急忙摁下接聽鍵,裏麵即刻就傳來了她的聲音,“馮笑,你今天有空嗎?”
她找我什麼事情?難道與康德茂有關?我在心裏想道。肯定是這樣,因為她是康德茂的老婆,除此之外她不會因為其它的事情找我的,以前我已經暗示過她,除非是緊要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接觸。我說:“丁香,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
她說:“如果你中午沒事情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
我更加詫異了:她請我吃飯幹什麼?我問道:“還有德茂嗎?”
她說:“不,就我們兩個人。可以嗎?”
我頓時就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了,於是問道:“德茂呢?”
她回答我說:“他今天和縣裏麵的龍書記一起去給一位領導拜年去了。馮笑,我們也算是朋友吧?難道我們兩個人就不能在一起吃頓飯?”
我笑著說:“丁香,你說我們倆有事沒事的吃什麼飯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吧?有事情的話你就先在在電話裏麵給我講好了。”
她說道:“不,我想和你當麵說。”
我即刻就問她道:“是康德茂讓你來找我的吧?”
她卻這樣回答我道:“也算是,也不是。主要還是我想和你聊聊。”
我忽然想到昨天康德茂送我的那件東西,“丁香,這樣,先在我還有點事情,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我給你打電話。好嗎?”
她說:“好吧。”
這時候我才發現林育早已經從廚房裏麵出來了,她正在餐桌處看著我笑。餐桌上有一碗她盛來的湯。
“馮笑,是康德茂的老婆?”她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她說她想請我吃頓飯。我估計是康德茂吩咐她來找我的。”
她看著我笑,“康德茂的老婆是你曾經的病人吧?”
我點頭,“是的。她還是我介紹給康德茂認識的呢。”
她搖頭道:“馮笑啊,你怎麼這麼傻呢?這個康德茂明明是想利用他老婆來遊說於你嘛。”
我笑著說道:“姐,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是顯然的嘛。不過我和德茂畢竟是同學,我不見他老婆的話她一樣可以跑到我家裏去,這是回避不了的啊?”
林育依然在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馮笑啊,說實話,我對你這位同學康德茂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這個人其實很多疑,你想想,他老婆是你的病人,而你以前又是婦產科醫生,還有你和其他女人的事情他都知道,你說他懷疑不懷疑你和他老婆有沒有什麼關係?”
我苦笑道:“我知道他一直在懷疑我。不過姐,我真的和他老婆沒有那樣的關係啊?我和他是同學呢,怎麼可能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笑道:“我當然相信你了。可是你想過沒有?假如他老婆向你遊說成功了的話……嗬嗬!有些話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我頓時明白了林育對我說這句話的意圖了。不過她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但是對於康德茂來講,他肯定不是這樣想的,畢竟現在是他最麻煩的時候,如果他真的是想以此在試探於我的話就太愚蠢了,反而地,他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夠看在丁香的麵上幫幫他。
由此可見,康德茂的心裏已經不再把我當成他的朋友了,因為在他的心裏認為他老婆竟然比我們之間的友誼更起作用。
我心裏很是難過。
但是我同時也明白了一點:剛才林育對我說的那句話其實已經向我表明了她的原則,那就是不要我答應幫康德茂。
我點頭道:“姐,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不去見康德茂的老婆的話不大好吧?”
她笑著對我說:“去見見也好。你和康德茂是同學,這起碼的麵子還是要給人家的嘛。不過馮笑,你先喝了我給你盛的湯後再去吧。你快點喝,你看,這湯都涼了。”
我急忙地道:“我馬上喝。”隨即便過去喝湯。味道確實不錯,“姐,你燉的湯真好喝。”
她在我旁邊高興地笑。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姐,我們什麼時候去黃省長那裏啊?”
她說:“晚上吧。你去見了康德茂的老婆後再回我這裏來,我們一起吃了晚飯後再去他那裏。他現在沒有保姆了,我還說去他那裏吃完飯的,可是沒人做飯啊?哎!”
我說:“我也想想辦法吧,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
她笑著說:“不著急。慢慢來,必須要找一個放心的才可以。”
喝完了那碗湯後我就出門去了,回到家裏去開了車,然後才給丁香打電話,我看了看時間……這是我準備送給黃省長的那塊手表,剛才林育非得讓我戴上。現在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