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小隋在省教委等候我,然後坐上了冷主任的車一同去往省政府。這也是冷主任的意見,他對我說:“一個部門去省政府彙報工作,開一輛車去就可以了。”
我理解他的想法,就是希望我們不要太招搖。準確地講,他可能是在提醒我不要那麼招搖。
在去往省政府的路上,我在猶豫了幾次後還是去問了冷主任一件事情,“冷主任,我想問您一件事情,省教委以前的辦公室主任木子李,他的妻子以前是我在醫大附屬醫院工作時候的科室副主任,是我的搭檔。後來我這位搭檔因為她男人的事情判刑。冷主任,這位木子李的問題主要出在什麼方麵?”
冷主任詫異地道:“這麼巧啊?木子李的老婆好像最近被放出來了。她也就隻判了一年的徒刑,據說她當時的認罪態度很好,所以才輕判了。”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真的?那她男人呢?”
他歎息著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並不在省教委工作。不過我是在來了這裏後聽人講過這位木主任的事情。據說這個人很會搞錢,除了接受各大酒店的回扣之外,還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與下麵區縣的人一起做生意。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失望,隨即說道:“哦,那我抽時間去看看我的那位搭檔。”
冷主任說:“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要注意一下為好。”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喬丹是刑滿釋放人員,我去看望她可能會對我影響不好。我說:“畢竟大家是同事,而且她以前還是我的搭檔,現在她的家庭以及成這樣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關心一下為好。其它的倒是無所謂,人嘛,還是得講情感的。說不定她現在正需要朋友的幫助呢。”
他即刻對我說道:“想不到小馮如此的講情義,我倒是應該對你重新評價了。嗬嗬!你說得對,人這一輩子很短暫,最需要珍惜的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和情感。”
一路上我們就說著這件事情,很快地我們就到了省政府大樓的外邊。
這次有冷主任在前麵,省政府大門的武警並沒有攔住我們,看來冷主任的臉他們已經很熟悉了。
何省長的辦公室與黃省長的在一層樓裏麵,不過她的在另一頭。她的秘書小何熱情地招呼了我們,然後帶著我們進入到何省長的辦公室裏麵。這辦公室的規格與黃省長的倒是都差不多。
“有幾個問題我沒有搞得十分的明白,所以請你們來問問。”何省長對我們說,於是便開始提問。
我對她的問題都一一地作了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很簡單,主要是經費的構成以及我們的主要思路等等。
問題很快就問完了,她最後說道:“材料我都看了,寫得很不錯。省政府的常務會後天上午召開,到時候小馮來參加彙報就可以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道:“何省長,您看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她朝我微笑,“你們準備得很充分了,而且把該留的問題也留下了。就這樣吧。”
我心裏很是高興,從省政府的辦公樓出來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去仰望天空,發現今天竟然是一個晴天。
省政府大樓的外邊綠化得很好,綠化麵積也很大,簡直可以和公園媲美。這裏栽滿了樹木,梧桐樹的葉子早已經變黃,風一吹過便紛紛飄落;不知道什麼樹的葉子卻變紅了,這裏籠罩在片片紅雲中,也使這個冬天增添了一分熱情。
在這個冬日裏竟然從天空中灑下了陽光,天空一片淺藍,顏色很淺。站在這裏,我頓時就感受到溫暖已經將自己包裹。
冬日陽光不是那麼灼人,刺眼,而是給人以非常溫和的感覺。陽光映在臉上,像母親的手輕柔地撫摸我的麵頰;陽光灑在身上,如慰藉萬物的溫床。
此刻,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卻也同時灑進了我的心裏,讓我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讓我不再懼怕冬日的寒氣。
我覺得自己真夠幸運的,在心情好的時候天氣也同時好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親自去到了老主任的辦公室,和他再次把明天我要彙報的內容研究了一遍。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因為我太重視和在乎這次的彙報了。我心裏十分清楚,這次的彙報不僅僅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更是我第一次在那樣的場合露麵。
結果老主任倒是沒有說什麼,幾乎把時間都用來安慰我讓我放鬆了。
一整天都沒有接到羅書記的電話。我心裏很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