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之所以殘酷,並不是因為過去不會重來,而是逝去了的過去將永遠變成塵埃。人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一旦失去就會徹徹底底地沒有了蹤跡,仿佛就像這個人從未來到過這個世界上一樣,仿佛曾經經曆過的那一切僅僅是一場夢幻。
吃完了飯,莊晴笑著對我說道:“我去洗碗吧,我是這裏的主人。”
我笑道:“今天你身體不舒服。我去吧。”
她朝我嫣然一笑,“馮笑,你真好。”
我收拾好碗筷去到了廚房。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感是永遠存在的了,要知道,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像這樣客氣地說話。還有就是,她的內心深處實實在在地把我當成了她的客人。
我收拾完她的廚房後發現她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電視已經打開。她對我說:“馮笑,你去臥室裏麵把被子抱來。”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了。
抱著被子去到她麵前,她笑著對我說道:“來,你坐在我旁邊,我們一起在這被窩裏麵看電視。”
我頓時覺得很有趣,而且還感到很溫馨,於是就去坐到了她身旁,然後將被子把我們包裹在裏麵,隻是露出我們的頭。
她來到了我的懷裏,就那樣靠在我身上,“嗯。這樣真舒服。馮笑,你這肉沙發很不錯呢。”
我頓時就笑了,與此同時,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溫暖。她嬌柔的身軀在我的懷裏,此刻的我們就如同一對戀人......不,或許更像是夫妻。
電視裏麵在播放一部古典劇,我驚訝地發現裏麵的女主角竟然是許如惠。
“她很漂亮。是吧?”莊晴在問我道。
我點頭,“她穿古裝很漂亮。比現實中的她漂亮多了。”
她笑著說:“她本來就是屬於那種憂鬱類型的氣質。我不行,我穿上古裝後會很難看。”
我笑道:“我倒是沒看到過你穿古裝時候的樣子。不過你穿軍裝很好看。”
她笑著說道:“隻要女人長得不醜,穿上軍裝都會好看的。”
我詫異地問她:“是嗎?這是什麼道理?”
她笑著說道:“你們男人其實真正喜歡的是有性格的女人。是吧?軍裝可以讓女人顯示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來,這其實也是一種製服誘惑。是吧?”
我對她的解釋不以為然,但還是在點頭同意她的說法。我不想讓我們此時的氛圍有一絲的不愉快。
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因為很溫馨,而且這樣的溫馨讓我沉醉。猛然地,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個想法,“莊晴,我搬到你這裏來住幾天好不好?我想在北京的日子裏,我能夠多與你在一起。特別是最近幾天,我想好好照顧、照顧你。”
她怔了一下後卻在開始搖頭,“馮笑,我不想讓狗仔隊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因為作為演員,我們需要曝光後所帶來的效應。但是你呢?你可是官員。馮笑,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講是那麼的重要,你千萬不要兒女情長,你要知道,現在你的事業比什麼都重要。人這一輩子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去幹好自己想幹的那些事情,這樣就夠了。”
我鬱鬱地道:“你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完全是兩碼子事情嘛。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們總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時,一輩子所有的時間都在為了工作去勞碌奔波吧?”
她笑道:“你以前不是對我說過嗎?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什麼都圓滿的,有缺陷才是真正的完美。你還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隻有失去才可以得到。你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話了?”
我頓時愕然地問她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她不住地笑,“你呀,對別人講道理的時候就是一套、一套的,輪到你自己了就不一樣了?我這個人其實特別知足,比如說現在,我就非常的知足了。你想想,那麼多北漂的人,有幾個人能夠走到我現在的這一步呢?我覺得自己夠了,我很滿足了。”
我想不到她會這樣說,因為我心裏並不相信她真的會滿足。不過當我忽然想起她前麵的那些話來的時候,頓時就似乎明白了:假如她真的是把為宋梅報仇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話,那麼她這樣知足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因為現在的她已經達到了一定的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