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省長笑道:“你們看吧,這不是又來了?這樣吧,今年上半年先給你們五百萬,剩下的五百萬今年年底給你們。對了,這筆經費包括今天才決定的全國招生工作會的開支啊。你們節約點開支。”

何省長急忙說道:“黃省長,這樣不好吧?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這麼你還打折扣啊?”

黃省長大笑,“好吧,先付給你們六百萬,年底的時候還是五百萬。哎!我這個常務副省長可真不是人當的,到處都在要錢。好啦,大家趕快休息了吧,再在這裏呆下去可不得了,我的腰包都要被你們給掏光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

於是大家準備送黃省長去他的住處,但是卻被他給堅決地製止了。

隨即我們準備去上車,駐京辦的胡主任來與我們道別。最後他來握住了我的手,“馮主任,你在北京還要呆一段時間吧?有空我們喝兩杯。”

我笑著對他說:“胡主任,你隨時召喚我好了,隻要是沒有公務的話,我一定隨叫隨到。”

他很高興的樣子,“好!馮主任果然豪爽。”

隨後我向他道別,然後轉身朝車上走去。可是沒有走兩步,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頓時就有些不大聽使喚來,即刻就感到自己的雙腿一軟,身體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好幾個人的驚呼聲。

我躺在地上,全身軟綿綿的,我覺得這樣躺著好舒服。此刻我的眼裏是霧蒙蒙的天空,因為城市無數燈光的映射,使得天空也有了一種些許豔麗的色彩。我覺得這樣的天空也有一種別樣的美,於是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

“怎麼醉成這樣?”我聽得好像是何省長的聲音。

“啊,他臉上受傷了。”這應該是商壟行的聲音。

“你們快送他去醫院。”這又是何省長的聲音。

我受傷了?怎麼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我心裏在想道。可是隨即,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隻記得自己摔倒後的那一短暫時間的片段,還有一個夢: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因為調皮玩耍而摔倒了,臉上擦傷了一大塊,然後是母親在給我包紮,隨後母親就把我抱在了懷裏。我感覺自己好溫暖,禁不住就喃喃地呼喊了出來,“媽媽,媽媽......”

隨即就感覺到了:自己右側顴骨的地方好痛。即刻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手所觸及之處是一塊紗布。

我昨天晚上喝醉,摔倒了!這一下,我的記憶頓時就變得清晰了起來,即刻睜開了眼睛......這是我在酒店的房間。

忽然,我看到旁邊的沙發上有個人在那裏匍匐而睡。是梁處長。

“梁處長,你怎麼在這裏?”我即刻叫醒了他。

他快速地來到了我麵前,“馮主任,您醒了?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需要喝水嗎?我已經給您泡好了濃茶。”

我即刻坐了起來,“沒事。幾點鍾了?”

他看了看時間,“七點鍾了。”

我很是歉意地對他說道:“梁處長,對不起,讓你在這裏守了一夜。你去休息吧。哎!昨天的酒喝得太急了,出大洋相了。”

他去把茶端到了我的麵前,“您先喝點水。馮主任,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您一個人起碼喝了一斤以上。何省長都說了,你昨天晚上可是拚了命在喝酒了。她還讚揚你了呢,說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為了工作不要命的話,什麼事情就簡單了。”

我苦笑著搖頭,“慚愧啊,出洋相了。”

他笑著說道:“哪裏出洋相了呢?您又沒有當著客人們的麵喝醉。”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黃省長的那個吩咐來,“梁處長,何省長幾點起床啊?我們還是和她一起吃早餐吧。順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他說:“我給阮主任打電話,讓她去問問。”

我摸了一下臉上的那塊紗布,“我傷得重不重?”

他回答說:“問題不是很嚴重,就是擦破了點皮。不過可能得好幾天才可以結痂。馮主任,最近的事情我們來辦吧。”

我苦笑道:“慚愧啊,真丟人。”

他朝我笑了笑,“馮主任,我去給阮主任打電話,一會兒我來叫您。”

我朝他點了點頭。他出去後替我關上了房門,我心裏頓時就想:這人對我這麼好,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