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也不好再去問他什麼了。因為他似乎並不想對我多說什麼。總統套房裏麵的會客廳頓時就陷入到了一種極度的沉悶之中。
林易忽然在朝我舉杯,“馮笑,陪我喝酒吧。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情了。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可憐的是我的那孩子,他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這和你與小楠的孩子差不多。想我林易,在江南省什麼事情做不到?可是卻偏偏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真是可悲!”
我禁不住還是問了他一句:“馮叔叔,如果您有仇人的話,那他要謀殺的人也隻能是......”
說到這裏,我猛然地就似乎明白了——
是啊,如果這件事情是林易的某個仇人所幹的話,那他就絕沒有謀殺豆豆的道理,而應該是林易本人,或者是他的這個孩子。那麼,這唯一的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件事情是施燕妮指使的!
林易來看著我,“喝酒!既然你已經想到了,就別說出來了。這件事情最好是到此為止,我不想讓警察知道得太多。不管怎麼說她是我曾經的妻子,我們同甘苦、共患難這麼多年......雖然這件事情她做得太過分了些,但是我不想過於地去深究了。但願她能夠就此打住,不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馮笑,你要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孩子在著想。瘋狂了的女人誰也不知道她今後還會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哎!”
可是,當我聽到他這樣說之後卻更加恐慌起來,“馮叔叔,您的意思是說,我的孩子不會有事情?”
他點頭,“那畢竟是她的親外孫。她連我的這個孩子都沒有去傷害,何況是你的呢?她知道我很想要孩子,但是卻不能容忍孩子的母親存在這個世界上。說到底她還是不願意讓我離開她啊。愚蠢的女人!她怎麼就想不到,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了,我還可能原諒她嗎?馮笑,你對她並不了解,施燕妮是屬於那種有著病態占有欲的女人,她想到的是,豆豆生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從此將永遠不會再和她在一起了,而且她還擔心我的財產被豆豆和豆豆的家人占有。這肯定就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也無法去想象一個女人為什麼會這樣去做。這樣的事情好像並不能簡單地用瘋狂去解釋。
他朝我舉杯,“馮笑,來,我們喝酒!”
我和他一起喝下了。
他隨即就問我道:“馮笑,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說:“聽別人講的。”
他依然在看著我,眼神淩厲,“別人?別人是誰?”
我無法躲閃他淩厲的眼神,而且一時間也找不到欺騙他的回答,所以我就隻能實話實說了,不過我還是稍稍地思考了一下,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對他講實話也沒有什麼。於是我回答他道:“是林育。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飯,她在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告訴我的這件事情。”
他收回了他淩厲的眼神,頓時就笑了起來,“哦。”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笑起來,也無法理解他那個“哦”字所表達出來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意思。我說道:“林叔叔,她很關心您的,所以才特地告訴了我這件事情,還讓我馬上來看看您。對不起,最近我有急事去北京了,忙活了半個月才回來......”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但是就被他用手勢製止住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我也不想再去想它了。孩子健康就好。不管怎麼說,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了,這是我這輩子最感到高興的事情。”
我說:“馮叔叔,祝賀您。也許我不應該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對您說這樣的話,但是我覺得您說得對,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去多想此事也是沒有作用的了。不過施......她的這件事情做得也確實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這可是殺人啊!對不起,您看,我怎麼又說到這上麵去了呢?孩子健康就好。林叔叔,是男孩還是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