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夜離開的,我離開的時候發現林易已經不在會客廳裏麵了。不過我聽到了裏麵另外一個房間裏麵不住在傳出嚶嚶的笑聲。
那絕不隻是一個女人的笑聲,而是好幾個。
我搖頭歎息著悄悄離去。
出了總統套房的後我發現黃尚竟然還在那裏。就他一個人,依然是西裝革履。
“你怎麼還在這裏?你應該找其他人來替你值班才是。你家裏還有孩子呢。”我過去對他說。我並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的覺得他這樣太辛苦了。不過我很讚賞他對林易的忠誠。
他卻在搖頭道:“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董事長心情不好,我必須得陪著他。而且,我還必須保證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我有些羞愧起來,“麻煩你明天給他講一聲,就說我明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隻好提前離開了。”
他在朝我點頭。
我又對他說道:“最近你多陪陪他,現在他心情不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依然在朝我點頭,同時在朝著我笑了笑。
我即刻離開。我心裏在想:林易的心裏肯定很難受,他像這樣發泄一下也好。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回到家後發現母親還沒有睡覺,她在看電視。很明顯,她這是在等我回家。
“媽,您怎麼還不睡啊?”我心裏很是愧疚地問。
母親說:“這就睡。你回來了我就睡得著了。”
我說:“媽,您今後別這樣等我了。我在外邊的事情很多,還可能晚上不回來。今天是臨時遇到了一點急事,所以才忘記了給家裏打電話。”
母親說:“我想睡,可是我睡不著。”
我唯有在心裏歎息。
晚上我休息得很不好,總是在做夢,夢裏麵全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很奇怪的是,我的夢裏卻根本就沒有出現林易和施燕妮,我的孩子也沒有在我的夢裏出現。
或許,這是因為我的潛意識在回避這樣的問題。
上班後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商壟行叫到了我的辦公室來。
“馮主任,今天怎麼這麼嚴肅?你這樣我還不大習慣呢。”她看著我笑道。
確實,剛才我的表情有些嚴肅了,不僅僅是因為我即將要和她談的問題很重要,還有就是我昨天晚上實在是沒有休息好,所以才使得我臉上的肌肉顯得有些僵硬。
我即刻就笑了,“坐吧。我和你談點事情。”
隨即我和她一起去到會客區坐下。說實話,我不大喜歡坐在辦公桌的地方和自己的下屬交談,我覺得那樣的方式顯得不太平等,而那樣的不平等就往往無法達到相互說真話的效果。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直到現在我都還在為昨天的那個女孩子而感到愧疚。以前我很少有這樣的感受。
昨天晚上,我最後還是在那個女孩子的身體裏麵發泄了,但是發泄後的結果卻讓我易趣索然,因為我覺得自己完全地已經變成了壞人。
我離開的時候甚至不敢去看依然躺在床上的她。
而現在,當我看著眼前的商壟行的時候,心裏禁不住就有些慚愧起來:我有資格當她的領導嗎?
今天我沒有給她泡茶,因為我實在不想動彈了。
坐下後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隨後才去看著她。我發現她正在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笑意,還有一絲的疑惑。
我說:“商主任,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她笑道:“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啊?看你這麼嚴肅的樣子,我心裏很緊張呢。”
我也笑,“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對你來講是好事。不過我不知道你個人的想法。是這樣的,有位領導想把你調到她那裏去工作。”
她頓時愕然,“誰?是何省長嗎?去給她當秘書?我這麼大了,還去當秘書?不合適吧?”
我想不到她竟然一連問了我這麼幾個問題,頓時就知道她這是著急了。很明顯,她是絕對不想去給領導當秘書的。
給省級領導當秘書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因為高級領導的秘書往往會比其他的人更有被提拔的機會,而且省級領導的秘書大多是正處級級別。不過商壟行剛才的表現我也很理解,一是她現在的年齡去當秘書的話確實稍微顯得大了些,二是也得看是去給哪樣的領導當秘書。何省長是分管文衛的副省長,在江南省的副省長裏麵她排名靠後,所以給她當秘書並不一定就有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