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何省長也來到了酒店陪竇部長吃飯,省教委的兩位領導也來了。

我沒有發現曾鬱芳,不過我看到竇部長的眼圈有些發青。很明顯,他頭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下午依然是何省長陪同他去到了江南大學。江南大學裏麵校慶的氛圍還在,處處可見鮮花、彩旗。隻不過整個校園恢複了一些寧靜。

竇部長在江南大學裏麵參觀了一圈,主要是參觀了裏麵的教室、實驗室、食堂和學生宿舍。他是分管招生的領導,所以隻是針對學校教學設施及後勤服務進行考察、調研。

因為有何省長及省教委和江南大學校長書記的陪同,所以我就比較清閑了。於是就借此機會去問了阮婕那件事情。

她朝我笑了笑,“她說隻要學校同意就行。”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隨即我給武校長打了個電話,把想要暫時借調曾鬱芳的事情對他講了。他大笑著說道:“隻要你要用,隨時都可以。”

我頓時就覺得他的話有些怪怪的,“什麼我要用啊?是工作需要好不好?”

他再次大笑,“我沒有其它什麼意思啊?你怎麼要誤解呢?對了小馮,我們很久沒見麵了,抽個時間大家一起坐坐吧。”

我說:“等忙過了這頓段時間後再說吧。”

隨後我對阮婕說道:“醫大的武校長同意了,你去給曾書記講一下吧。對了,在酒店裏麵給她也開一個房間。”

參觀結束後是座談會,這樣的座談會其實並沒有什麼新意,也就是江南大學方麵介紹學校的情況,然後就是竇部長講話。他說的都是套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

不過我有些感慨:其實我們平日裏開的大多數的會議都是這樣。這樣的會議浪費的不僅僅是我們的時間,而更多的是我們的生命。可是很多人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座談會結束後是晚餐,當然是江南大學安排的了。

在晚餐前,曾鬱芳到了。

她笑吟吟地過來對我說道:“馮主任,我來向你報到。”

我還能說什麼?唯有向她道謝。我心裏再決定不舒服都隻能是如此。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到——

在晚宴結束後,羅書記將我拉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他對我說道:“馮主任,你那裏不是還差一位辦公室主任嗎?你看醫大的這位小曾怎麼樣?”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竇部長暗示了他的結果。

我分析其中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竇部長私底下給羅書記或者冷主任說了讓他們安排一下曾鬱芳的事情,於是省教委的領導即刻就想到我們省招辦正好缺一位辦公室主任的事情,所以就即刻來對我講了。事情就是這樣簡單。

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非常簡單。如果我是竇部長的話也會這樣去給下麵的人打招呼的,或者是讓自己的辦公室主任出麵打這個招呼。如果我是省教委的領導的話,我也會馬上就想到這樣一個現成的位子,畢竟作為下級是不可能拒絕上級領導的這麼一個小小的、簡單要求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大:讓一位有著正處級級別的高校行政人員到副處級的崗位,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算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但是對於我來講就不一樣了,因為我並不希望曾鬱芳到自己的單位來。雖然我曾經想過這事,但是後來我即刻地就否決了自己的那個想法。更何況現在我發現這個曾鬱芳很讓人感到惡心。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說到底就是男人的精ye容器,其實更準確地講就是男人欲望的發泄對象。這樣的女人其實很現實,因為她把自己的身體僅僅是當成了達到目的的一種工具。

有人說漂亮女人的身體處處都是武器,特別是她們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暗送秋波”,“眉目傳情”,“含情脈脈”會讓憐香惜玉的男人自動上前鞠躬致意。當女人“喜上眉梢”順便再“斜拋媚眼”,一般的男人都會呼吸加快,心跳會打成雄壯的鼓點,那是鼓舞他們繼續勇敢衝鋒的前奏,隻要女人再繼續“媚眼如絲”甚至弄出要命的“執手相看淚眼”,男人都會高唱“愛江山更愛美人”,為她而孤枕難眠,願意赴湯蹈火,即便成為一具枯骨也不失偉男人的英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