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威脅我,或者是在要挾於我。我頓時明白了。猛然地,我憤怒了,“阮婕,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可以以此威脅到我是吧?你知道這酒店裏麵有多少攝像頭嗎?你什麼時候從你的房間裏麵出來,什麼時候進入的我的房間,這一切的一切攝像頭裏麵都已經把你的情況錄下來了。阮婕,我問你,我馮笑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地警惕了起來:難道這是一場陰謀?

可是我即刻地就否定了這一點,因為她忽然來抱住了我的腿,“對不起,馮主任,我害怕極了。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想要要挾你的啊,我是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在這酒店裏麵,我唯一能夠找的人就是你了,我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哀求的聲音讓我的心頓時就軟了,而且此刻我更關心的是:冷主任究竟是不是死了?

於是我問她道:“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她哭泣著回答我道:“他忽然就倒在了床上,我伸手去試了一下他的鼻子下麵,沒有感覺到他有呼吸了。”

我心裏猛然地一驚:這怎麼能夠判斷他已經死亡了?於是急忙地對她說道:“你快穿上衣服,我們趕快過去看看他。我可以幫你,但是必須得把梁處長叫上。”

她頓時就驚叫了起來,“別!不要啊。我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冷冷地道:“萬一他真的死了的話,你不想別人知道都不可能了。阮婕,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不讓自己承擔刑事責任。其它的,你還有機會去多想嗎?快點,如果他並沒有死的話,再耽擱下去也會死去的。”

她快速地穿上了衣服,不過卻再一次地來哀求我道:“馮主任,你別對其他人講好不好?你先去看看後再說吧。求求你了。你是醫生,他死沒死你才知道。剛才我是嚇壞了,沒有仔細去看。求求你了,我好害怕......”

我心裏就想:萬一冷主任真的沒有死去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畢竟這樣的事情是醜聞啊,傳出去了的話對大家都不好。

我歎息著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吧。”

隨即我們就一起出了我的房間,然後快速朝樓道的那一頭跑去。

其實我內心裏麵並不是一點沒有顧忌,但是我還是想到了兩個方麵:一是這賓館裏麵的攝像頭完全可以說明我的清白,二是萬一冷主任並沒有真正的死亡呢?

很快地就到了她房間的門口處,我即刻轉身對她說道:“快開門。”

她卻對我說道:“我沒有關上。”

我頓時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即刻去輕輕推了一下房門......房門真的就這樣打開了。我心裏不禁對這個女人開始另眼相看起來——她在那樣慌亂、恐懼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想到回來的事情,就憑這一點她就比其他的女人強多了。

當然,她是可以講房卡帶出來的,可是那樣的話房間裏麵的燈就會即刻熄滅,而且我估計她當時也不會想到那麼多,或許就是在她匆忙出門的那一瞬間才忽然想到了不能將房門關上。

我進去了,不過還是警惕了一下,所以在剛剛進入她房間的時候即刻就轉身去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跟在我的身後,而且是滿眼的驚恐。她眼裏那樣的驚恐是偽裝不出來的,我完全相信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