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聰明,因為她並沒有對我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
醫生和護士抬著冷主任出了房間,阮婕跟在後麵,她轉身來看著我,眼裏有著一種期盼。我明白她是希望我也能夠跟著她一起去。
但是我肯定不願意的了,事情到了現在這樣,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最大的地步了。
我去到她的身旁,將唇遞到她的耳邊低聲地對她說了一句:“接下來的故事該怎麼編,這就得靠你自己了。還有,冷主任醒來後你要在第一時間裏麵和他達成一致的口徑。對了,把冷主任的衣服都帶上吧。”
說實話,現在我算是一個局外人,所謂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才能夠把事情想得這麼細。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後就離開了。
我站在她的房間裏麵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腦海裏頓時就浮現出前麵不久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如何在這裏顛鸞倒鳳的場景來。差點舒服死了......剛才那位醫生還真是幽默。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
關上了房門後我即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頓時就覺得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
我替阮婕感到慶幸,因為冷主任並沒有死亡。與此同時,我也替自己感到慶幸——要是冷主任真的死亡了的話我也會招惹上麻煩的。此刻,我想到剛才的事情來,頓時才感到一陣後怕。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我不住地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並不認為自己是為了阮婕,肯定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冷主任,準確地講,是為了冷主任的生命。
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內心深處依然把自己當成是一個醫生。因為在此刻的不斷問我自己的過程中我終於明白了,其實我是把避免醜聞的目的放在了最後麵。
我在心裏暗自為自己剛才的那個決定感到自豪,因為我發現自己直到現在依然秉承著自己曾經擁有著的那個理念:一個人的生命高於一切。
不過我還是感到後怕,因為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剛才所冒的那個險太大了。我去到了床上躺下,頓時就感覺到全身乏力,背上汗津津的全是冷汗。
隨即我心裏又想道:這樣也好,至少今後阮婕肯定會在我麵前規規矩矩的了,她會成為第二個商壟行,肯定也會無原則地支持我的工作的。還有就是,冷主任也將會從內心裏麵感激於我的。
不過我還是感覺到有些奇怪:這個阮婕,她怎麼會和冷主任是那樣的關係呢?如果她與羅書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這倒是一點不會讓我感到奇怪。問題的關鍵是:阮婕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啊?她那麼漂亮,冷主任那麼大的年齡,她求個什麼啊?
還有就是,冷主任第一次和我們去北京的時候,那個去陪他的女人也是阮婕嗎?她可是省教委的辦公室主任,她能夠走得開嗎?
當然,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冷主任第二次去北京的時候帶上阮婕就不再奇怪了,而且當時阮婕不願意跟著何省長回江南的事情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這不是因為我太過好奇,而是這樣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好奇。
冷主任也真是的,那麼大年紀了非得去和那麼年輕的女人比拚床上功夫。想到這裏,我禁不住就再次笑了起來,因為我忽然想起在北京的時候我看到的冷主任臉上的那兩個黑眼圈來。
差點舒服死了......我覺得那位醫生的話還真是經典。
第二天上午的安排是陪同竇部長去省城周邊的一個市調研招生工作。羅書記和我作陪。當然不會看到冷主任和阮婕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