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非得讓我像以前那樣叫他“林大哥”,當時我雖然聽從了他,但是我心裏是知道的,那隻不過是他酒後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的一種率性而為罷了。從後來包括今天的情況來看,他還是非常希望我們依然保持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這種關係的。他剛才的話被我理解為是一種尊尊教導。

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您今天叫我來。”

是的,此刻的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件事情,即使是害怕是一種不好的結果但是我卻也必須去麵對。不過此時的他看上去精神和表情好像還比較愉快的樣子,所以我更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帶來好消息的。

可是他卻在微微地搖頭,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隨即我就看見他在皺眉,隨後說道:“最近我得到一個消息說,她帶著孩子去歐洲了,有人在奧地利的一個叫哈爾斯塔特的小鎮看到過她,還有你的孩子。”

我的心跳頓時加速,“這個消息確切嗎?”

他點頭,“應該比較確切。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去那地方幹什麼。馮笑,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雖然我直接懷疑豆豆的死是她製造的,但是畢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證據,況且這也牽涉到我們江南集團未來的生存和發展,更何況她畢竟和我共同走過了那麼一段艱難奮鬥的曆程,我和她相濡以沫那麼些年,如果單純從感情上來講,她應該是我這輩子最最親近的人了。所以,我不想再去追究此事。你的孩子現在和她在一起,我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我相信她會給孩子一個非常好的未來的。你說呢?”

我即刻抗聲地道:“林叔叔,您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畢竟她隻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孩子是我和陳圓的,現在陳圓不在了,可我是孩子的父親,孩子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這是人倫。我馮笑其它的事情或許做不到,但是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好的未來,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作為父母應該去做的事情,所以我相信自己一定也能夠做到,而且還會做得更好。”

他苦笑著搖頭道:“是,我完全相信這一點。你說的這些話我也覺得很正確,自己的孩子確實應該和他的父母在一起。以前對這一點我沒有感受,但是現在我有了啊,因為我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可是這件事情是施燕妮的事,她為什麼要那樣做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我隻是聽說她在那樣的一個地方,也不知道她會在那裏呆多久,接下來她還會去到什麼地方等等,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馮笑,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實在幫不上你多少的忙。哎!其它很多事情對我來講都不難,但是一旦涉及到施燕妮......涉及到她,我就感到一籌莫展了。她太了解我了,我也很了解她,畢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所以她存心要躲著我的話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認為他說的是真話。不過一會兒之後我忽然就想到一件事情來,於是就急忙地去問他道:“林叔叔,您可以告訴我嗎?是誰告訴您的這個消息呢?哦,我想要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想要知道的是,看見施。看見她的那個人驚動了她沒有?還有就是,那個人是在什麼時候看見她在那地方的?”

此刻,我心裏想的是:假如施燕妮並沒有發現有熟人看見她在那地方的話,那麼她就很可能不會產生防備,而且如果這件事情就是在最近的話,那麼假如我馬上趕過去的話還是有機會見到她和孩子的。

他回答說:“這件事情很不好說。因為那個人隻是遠遠地看見了她和孩子,結果他跑過去準備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她和孩子已經不在了。也許是她發現了異常,也可能是其它的原因。不過馮笑,我今天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想讓你安心,因為這說明你的孩子很安全。這件事情我不好在電話上對你多說,有些事情還是我們當麵講的話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