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多疑,但是他做事情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其實這也正是他多疑的表現之一,因為多疑之人總是會覺得自己某件事情沒有做好,所以才喜歡畫蛇添足地去盡善盡美。
從夏嵐的事情上完全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來。
現在,我心裏隻擔心一件事情:豆豆已經死了,那麼夏嵐會不會也將步她的後塵?
可是我不想當麵去問林易此事,因為那樣的話會讓大家都覺得非常的尷尬的。
我想了想,覺得唯一的辦法是要讓林易知道我已經知曉了此事,然後他肯定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與我談及這些事情。總之一句話就是:淡化他在夏嵐的事情上做的那些事情。
有一點我很佩服他: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竟然就贏得了夏嵐的芳心。
隨即就苦笑:我和夏嵐之間不也是很短的時間嗎?我雖然年輕,但是林易有錢,而且他的思想還是那麼的深邃,所以要贏得一個女人的心似乎並不難。更重要的是,夏嵐如今是處於空虛寂寞的狀態,再加上那位方丈那樣的暗示,林易他因此能夠將她手到擒來似乎應該比較簡單。
假如我是林易的話,假如我真的是喜歡夏嵐,那麼我肯定會在夏嵐離開我們江南省的當他就追到江北省去,然後再使出有錢人的所有手段,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有女人不動心的。
每位長相甜美的歌星不就是有人用法拉利跑車一下子就搞定了的嗎?女人有時候思考問題很奇怪,她們喜歡用價值去衡量男人對她們的情感又多深。正因為如此,不少的男人使出九百九十朵玫瑰去示愛幾乎都能夠成功。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表達出的更多是金錢的力量。不過女人喜歡把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看成是愛的多少,這不過是她們自己在麻醉自己罷了。
等等......那位方丈!猛然地,我即刻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打草驚蛇。
如果那位方丈真的是在林易的授意下才那樣做的,那麼我這樣去做了的話就可以達到兩個效果:其一是可以讓那位方丈把有些話傳遞給林易,林易也就知道我已經明白了一切了。其二就是,我也可以借此來驗證我所有的猜測。如此一舉兩得、一箭雙雕的事情我幹嘛不去做呢?
隨即就從南苑酒樓裏麵出來。我走的是後麵的拿給門,相當於是悄悄溜出去的。
到了馬路邊後我打車回家,然後開上自己的車就朝枯禪寺而去。進入到寺廟裏麵後我直接就去到了方丈的禪房。今天我不會那麼客氣和講禮節,因為我隻是需要來問方丈一句話。
可是方丈卻不在他的禪房裏麵,我從那裏離開去到大殿裏麵,恰好是那天收我錢的拿給和尚在當值,於是我問他道:“方丈呢?”
也許是他以為我又是來送錢的,所以他對我的態度非常的好。他說:“方丈在後山上參禪。我帶施主去吧。”
我說:“不用了。”隨即轉身就走,轉身的時候看到這和尚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種騏驥。我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
那個和尚所說的後山就在方丈的禪房後邊,也就是一座小山包罷了。上邊有一座小亭,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
到了那裏後我就看見方丈正和一個中年男人在那小亭子裏麵,兩張木凳,木凳的中間有一張小桌,小桌上有一壺茶,兩隻茶杯。
那中年男人我依稀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看上去像一位官員的模樣。
那人看見我的時候即刻就站了起來,然後朝方丈合什行禮後快速離開,他根本就沒有來看我一眼。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官員來講都是很忌諱的事情。隻不過我今天根本就不是來找這位方丈指點迷津的,反而地是來興師問罪的。當這個中年男人離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莽撞了——別人怎麼知道我到這裏來究竟是幹什麼的呢?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因為我相信他和我一樣也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講出去的,即使是今後我們在某個場合見了麵也肯定會假裝記不得今天的事情了的。
方丈在看著我微笑,“馮施主,請坐吧。很抱歉,今天沒有給你準備茶杯。今天施主來敝寺找貧僧,是又遇到了什麼問題需要貧僧替你開解嗎?”
我去到剛才那個中年男人所坐的地方坐下,然後淡淡的問他道:“方丈,這幾天我有個問題一直感到不解:不知上次方丈是如何知曉我那位女伴的秘事的?方丈可以告訴我嗎?”
方丈微微一笑,隨後擺手道:“馮施主,佛家有言: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