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育卻不再說話了。而我的心裏卻忽然感覺到有一種難言的恐慌起來。略略一想似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說,林易應該知道施燕妮如今在什麼地方。
可是我覺得她的這個分析好像有問題,因為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那就不應該發生豆豆死亡的事情。我至少應該相信一點:對於林易來講,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沒有母親。
可是此刻,我能夠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嗎?
我思索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把那件事情告訴她才是,畢竟林育和黃省長與林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有些事情讓她知道就可以提前對某些不確定的因素進行防範。這其實也算是我的一種自保。
對於林易來講,如今我的心裏始終有一種矛盾的心態。一方麵我不相信他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我隻是把自己看到的及聽到別人講的當成是現今大多數商人的通病。而另一方麵在我的心裏卻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有一種對他的恐懼,這樣的恐懼感覺讓我很是不安。
今天晚上林易采用的那種方式我很欽佩,因為他巧妙地回避了那些令人尷尬的問題。而此時,我心裏不禁就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假如當時他問我與夏嵐究竟是不是準備把夏嵐當成女朋友的時候,如果我回答“是”的話,他接下來會怎麼說呢?
不禁苦笑: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我和他之間的談話已經結束了。而且我去想這個問題也很愚蠢——林易明明已經追求上了夏嵐,他今天來問我也就是給我一個消息罷了。如果我真的說“是”的話難道他會讓步?
當然,我可要這樣理解:他已經從夏嵐那裏知道了實情。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易在這件事情上都顯得有些自私,而且還不擇手段。所以,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他的不擇手段在此之前都曾經在我身上使用過。
想到這裏,我心裏忽然就有了一種氣憤。此刻,我更加覺得應該把那件事情告訴林育了。我隨即說道:“姐,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即使是林易本人,他也懷疑他現在的那個小女人是被他前妻派人殺害的。隻不過他沒有證據罷了。”
林育的身體頓時就動了一下,“哦?嗯......極有可能。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正說著,忽然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林育即刻對我說道:“你去裏麵回避一下,我看看是誰?”
我急忙跑到了別墅底樓的那個房間裏麵。她家裏別墅的樓梯是木質的,我不想讓自己上樓的聲音被外邊的人聽見。
剛剛進入就聽到林育在問:“你怎麼來了?”
外邊傳來了大笑聲,“從這裏過路,順便就讓駕駛員把車開到這小區裏麵來了,看見你家裏的燈是亮著的,就想進來和你說說話。”
隨即就聽到林育在叫我:“喂!你出來吧。”
來的人是黃省長。
我有一種感覺,黃省長今天的到來似乎有其它的意圖,不然的話他幹嘛不提前給林育打個電話?
幸好我們今天是正常在談話,而且我和林育的衣服都穿得很規整。我自己就不說了,剛才是從外邊進來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夾克,貼身穿的是一件白襯衣而且還打了領帶。
林育今天也沒有穿睡衣,她的下身是一條運動褲,上身穿的是一件薄毛衣。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剛才林育及時地去開了門。我想,也許在林育看來,能夠找到她家裏來的人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才那樣及時地去打開了門。隻不過別人在她家裏看到了我確實不大好,因此才讓我躲了起來。
我從裏麵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黃省長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我有些尷尬,“黃省長。嗬嗬!我來找姐說點事情。”
黃省長在看著我微笑,“來,過來坐。”
我過去坐下,依然覺得有些扭捏。其實這也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我自己的心裏非常清楚。
林育給黃省長泡過來了茶,隨即坐下後笑著說道:“黃老師,剛才馮笑在說,他嶽父也懷疑他那小老婆是他前妻指使人殺害的。您怎麼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