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隨即從他白大衣口袋裏麵把那隻手鐲拿了出來讓我看。
是它,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我也相信他在一時之間不可能去搞到一件假貨來胡弄我。我朝他點了點頭,“走吧,我們一起去銀行。”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讓阮婕到我辦公室來。
她來了。我請她坐到了我對麵的椅子上,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看著她,“阮主任,有一件東西我要交給你,希望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再拿出來看。”
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的這種疑惑,即刻從辦公桌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個信封來,“喏,拿去。記住,這東西不能讓別人看見。”
她拿在手上的時候還是捏了一下,不過她捏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因為我把那隻手鐲放在了一隻小盒子裏麵後再裝入到信封裏麵的。
“去吧。我馬上得去參加今天的宴會了。”我朝她微笑道。
她離開了。
不多一會兒後我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肯定是她打來的。我心裏想道。隨即微笑著去拿起電話,即刻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她激動得哽咽的聲音,“你,你怎麼拿回來的?”
我柔聲地對她說:“它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嗎?”
她在抽泣,“是,它一直在我手上的。謝謝你。”
我說:“好啦。就這樣吧。不過今後你可要聽話啊。這是我給你提的唯一的條件。”
她說:“嗯。我一定聽話。”
我放下了電話,心裏暗暗欣喜。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她明白:她今後應該信任我,相信我。這件東西可要說是如今那件事情發生後唯一的證據了,如今我去買了回來交給了她,她應該完全明白了我的意圖。
當然,那位醫生和兩位護士也算是證人,不過我相信他們是不敢隨便出去講這件事情的,畢竟他們都收了錢。特別是那位醫生,他收下的可是上十萬的巨款,如果從法律上講的話,我完全可以去告他敲詐,所以,他肯定不得不考慮某些事情做了後的後果。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其實那些高級領導幹部也怪可憐的,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在那裏,所以隻能總是被安排到那樣的酒店就餐。那樣的地方一般老百姓來講或許會仰望,但是那種地方的菜真的很難吃,經常在那樣的地方就餐,對人的腸胃簡直可以說是一種折磨。
以前鄒廳長就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天天在外邊吃喝,還不如在家裏吃兩碗稀飯加鹹菜來得舒服。”
他的話說出了一種真實,也表達出了他那個層次的人的一種無奈。
這樣的場麵如今我見識、經曆得很多了。一樣是從我們省領導熱情洋溢的祝酒詞開始,一樣是接下來客氣地互相敬酒,一樣是說著漫無邊際、空落落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話,一樣是虛假的談笑風生的氣氛......
我實在是找不到去向何省長彙報工作的機會。在敬了客人們的酒後我去敬她的時候也隻能說一句話,“何省長,我敬您。”
她微笑著喝了一小口,然後就不再理我了。
倒是後來我去敬何秘書的時候她把我拉到旁邊無人處對我說了一句:“接待完了後何省長會去辦公室看幾份材料,到時候你問問她,看她有沒有時間聽你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