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猛然地、大聲地對著我說了一句:“不!”

我頓時就尷尬在了那裏,“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小馮,是我不對。你走吧,希望你永遠忘記這件事情。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在心裏笑話我。有些事情我不能那樣做。我知道你是好心,是為了可憐我。哎......你走吧,我相信你不會把這樣的醜事講出去的。是吧?”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說道:“何省長,我不就是來給您彙報工作的嗎?你還給我下達了一些指示呢。”

說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話也未免太過自欺欺人了,而且她也不一定希望我這樣說話,因為我這樣的表現可能會被她認為很虛假。

此刻的我猛然地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我終於明白了知道領導的隱私並不是什麼好事情的根源了——這樣反而會讓人感覺到恐懼。

於是我急忙地有道:“何省長,我是醫生,您身體不舒服,我替您治療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您說是嗎?”

她低聲地道:“你說得對。你回去吧。盡快把報告和其它資料準備好報上來。哎!想不到我這把年紀了還擺脫不掉這樣的欲望。”

我也低聲地說了一句:“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人。何省長,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她輕聲地歎息了一聲,“你去吧。麻煩你給我駕駛員講一下,讓他先回去休息,就說我還得加班......哎!還是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我默默地離開。

沒有知道我此刻這種複雜的心情。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地鄙視她的想法,反而地我卻非常的敬佩她,因為我十分清楚一個人要控製住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這其實也是一種“發乎情,止於禮”的表現啊。不,準確地講應該是發乎情,止於理智。

至少我是做不到的。從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中我對自己的這方麵依據早已有了非常充分的認識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對她有著深深的敬意。要知道,她可是多年沒有了男人的女人。

她寧願長期通過那樣的方式去發泄自己的情欲都不願越雷池一步,這需要多大的定力才可以做到啊?

她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所以我心裏不禁就想:我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縱然像她那樣已經身居高位但是卻依然必須去克製自己的那種最起碼的欲望,甚至於還不如平常老百姓那麼的自6由,雖然掌握著巨大的權力,可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在心裏歎息著離開。

下樓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午夜,上車後我對小隋說:“送我回去吧。”

隨即拿出電話來給梁主任撥打。這個電話我必須要打,現在再晚都必須要打。目的隻有一個:為了何省長的聲譽。

這並不是我信不信任自己駕駛員的事情,畢竟此事關係過於重大,關鍵的是,我是在這樣的時間裏麵離開何省長辦公室的,更何況我們還是孤男寡女呆在一起。

電話撥通了,“梁主任,你睡了吧?對不起,我必須得吵醒你。”

他笑著說:“還沒睡呢。你走了後我們喝了不少的啤酒,到現在都還沒有排空。不敢睡,擔心半夜起來上廁所。馮主任,你講吧,什麼事情?”

我頓時大笑,“我喝了啤酒後也是這樣。你沒有睡就好。是這樣,何省長叫我去再次聽取了我的彙報,隨後她有了幾個非常重要的指示。現在看來我以前在這個項目的思考傷有著很大的問題。因為我準備在這次會議結束後即刻出國,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把相關的工作抓起來。這件事情要上政府常務會,所以我很想能夠在我離開之前完成此事。因為我擔心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