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的等待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漫長,此刻的我與何秘書也是這樣。雖然我們一直在閑聊,但是到後來我們兩個人幾乎都是在無話找話說了。畢竟我們不是特別要好的朋友,而且她還是女人,所以我們之間的這種交談就隻能局限在工作範圍之內。但總是把話題放在工作上是會讓人感到無聊的,因此,很快地我們兩個人之間就開始出現沉默。

我隻好去看下麵桃花源裏麵的客人們。我發現他們都還在下麵興致勃勃地四處遊覽,擺姿勢的,照相的,都在那裏玩得興高采烈。畢竟這樣的地方對他們來講太過新鮮,所以這些人流連忘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隨即說了一句話,“下次我去別人那裏,一定不讓他們陪同接待。就自己去玩好了。你看看,這些玩的人倒是很痛快,我們可就痛苦了。”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除非你不和他們聯係,否則的話人家不可能讓你自己去玩的。這就叫死要麵子活受罪。哈哈!”

我禁不住也笑。

後來過了很久,當我終於看見下邊的那些人陸陸續續在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的時候,我才終於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

何省長與副部長在一起,兩個人還是一邊在走一邊在交談。我很佩服何省長:她哪來那麼多的話去對他講啊?由此可見,這陪客也是需要水平的。

中午我們還是在下邊的鎮上吃飯。副部長及我們這一桌的人都去方便了,暫時就隻剩下了我還有何省長兩個人。於是我趁機問她道:“何省長,那件事情現在沒事了吧?我,我說的是高樓的事。”

她卻沒有回答我,因為這時候副部長從洗手間裏麵回來了,何省長即刻站起來去對著他笑。

副部長過來坐下,何省長也坐了下來,這時候她才對我說了一句:“晚上汪省長要來陪各位領導吃飯。你們一定要安排好。”

副部長說:“你們太客氣了。”

何省長笑道:“應該的啊。今後還希望各位領導經常來我們江南省作客呢。”

我連聲答應著,心裏在想:她為什麼忽然提到汪省長?難道……

想了很久我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於是幹脆就不再想了。我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神經過敏。

吃完午飯後客人們卻不想即刻上車,因為這個地方還算是一個古鎮,而且至今保持著其最原始的風貌,客人們興致勃勃地去遊玩了。

想到晚上的安排,我給何省長請了個假然後提前回去了。

其實我是想回去休息。

晚上的一切早已經安排好。阮婕曾經是省教委的辦公室主任,安排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輕車熟路。況且晚上的安排還有省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在參與,完全是按照汪省長的指示在辦。

我給阮婕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說一切都已經就緒,我頓時就完全放心了。

回到家裏後忽然想起林育昨天晚上說的事情來,即刻開著自己的車去到了山上。

秦緒全正在給他家的豬喂食,他看見我去了,很是高興,“馮醫生,你好久沒來了。”

我去看了一眼他手上桶裏的豬食,全是菜葉和糠,“難怪你們喂出來的豬肉那麼好吃,還真沒喂飼料。”

他笑道:“我們莊稼人就是這樣,人家給的價格那麼高,我們不能胡弄人不是?我給村裏的人都講了,都不準喂飼料。馮醫生,我們不能讓你難堪不是?”

我點頭而笑,“我今天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於是我簡單地把事情對他講了一遍,隨後說道:“你看需要花多少錢?你給我報個數,我馬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