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即刻上樓。

先去到何秘書的辦公室,低聲地問她道:“領導在啊?”

她朝隔壁的方向努了努嘴,“剛剛回來。”

我把假條遞給她,“拜托,幫我拿去給她簽下字。”

她接過去看了看,“領導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搖頭,“我是私事出去。自費。”

她說:“那我去給她看了再說。你坐。自己泡茶啊,你現在到這裏來就不用客氣了。”

我朝她連聲道謝。

這次會議結束後的那天晚上,我已經吩咐辦公室的人把她的補貼給了她了,現在她對我的態度也似乎就更近了一步。

有一點我心裏十分清楚和明白:雖然昨天晚上我與何省長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我必須更加得注意規矩才是。

不多一會兒何秘書就從隔壁過來了,她笑著對我說:“何省長讓你過去一下,要你去告訴她究竟是為了什麼私事要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我朝她點頭,心想何省長這樣的問題我確實該去回答才是。不過我想到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後,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緊張。而且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絕不是為了要我去回答她的這幾個問題。我請假的事情並不存在多大的原則性問題,她完全可以直接給我簽字了事。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看一份文件,她指了指她辦公室對麵的椅子,“小馮,坐吧。”

我即刻去坐下,規規矩矩的坐姿。

她隨即對何秘書道:“小何,給馮主任泡杯茶來。”

何秘書笑著應了一聲後去了。

“為什麼要出去?而且還是私事。”她問我道。

於是我把自己孩子的事情簡單地對她講述了一遍。她聽完後說道:“你這樣出去找,機會很小啊。”

我說:“是。不過總是一種機會啊。您說是不是?”

她搖頭道:“你這樣不行的,我可以肯定,你這次出去能夠找到孩子的機會幾乎沒有。與其如此還不如另外想辦法。”

我苦笑著說道:“另外還有什麼辦法?”

她說:“或者可以讓公安方麵的人查查這個施燕妮如今的下落。”

我搖頭道:“我找朋友查過了。她出國去後就查不到了。”

她說:“哦。這樣......那好吧,你出去休息一段時間也行。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呢?”

我大喜,急忙地道:“等買了機票後才知道。我不是先得您同意後才可以去買機票的嗎?”

她的臉上出現了溫和的笑容,“看來你還是很懂規矩的。”

我急忙地道:“我一直都懂規矩的啊。”

她笑了笑,隨即在假條上簽字後遞給我,“拿去吧,出去後注意安全。”

我不住道謝。

她去看文件了,不再理我。我急忙向她告辭。

她再次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眼裏正波光流動。

我心裏頓時就慌了一下,急忙從她辦公室裏麵退了出去。

“簽了?”何秘書低聲問我道。

我點頭,“謝謝啦。何秘,你喜歡什麼?到時候我給你帶回來。”

她笑道:“你太客氣了。不用。謝謝。”

下樓的時候我給鍾逢打電話,“我已經請好假了。麻煩你去買機票吧。一會兒我把我的身份證號碼發給你。”

“你的護照辦好了。是吧?”她問。

我笑著回答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怎麼出去?”

她說:“那行。我訂好了票給你打電話。”

我吩咐她道:“最好是快點。越早越好。”

她說:“盡量吧。三天之內應該沒問題。得看航班的情況。”

我想倒也是,有些事情隻是著急可是沒有用的。

回到單位後我即刻召開了一次辦公會。這次辦公會無外乎是交辦我離開期間的一些相關事情。也無外乎是要求大家在我離開期間各盡其職,一定做好本職工作。同時,我還指定柯向南在我離開期間暫時負責單位的全麵工作,同時讓老主任多多顧問。

我們單位沒有常務副主任這樣的提法,不過副主任的排名中柯向南是在第一位,所以我這樣安排也還算是一種合理。

最後我提到了錄取中心的選址問題。

上次我們去高樓發生的事情我不可能拿出來具體地講,因為那樣的事情有損於我在單位裏麵的形象。不過我希望在我離開期間這項工作能夠得到繼續,等我回來後最後定奪具體的方案並給上邊打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