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呆著在點頭。

她頓時笑了,“吃東西吧。我們還是朋友,是嗎?”

剛才,當她告訴我那件事情的那一瞬間,我頓時就如遭重擊一般地被嚇得腦子裏麵一片空白,而且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此刻,我才緩緩地清醒了過了,心裏不禁又羞愧同時對她又非常地感激,“童謠,假如你現在還是警察的話,肯定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情。是嗎?”

她搖頭,“不知道。不過沒有如果。馮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既痛恨你的墮落和濫情,同時又覺得自己應該幫助你。哎!你呀,為什麼就不能克製自己呢?難道你非得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後才會幡然醒悟嗎?”

我也搖頭,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我心裏在想:童謠,你雖然可以從方強那裏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你卻並不知道。如今的我已經再也難以回頭了。

我再次站了起來,“童謠,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對不起,我真的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謝謝你。但願我們永遠是朋友。”

她急忙地道:“喂。我還有事情呢。”

我緩緩地搖頭,“以後再說吧。最近我太忙了。”

她看著我,眼神裏麵是一種無奈,“也罷。你去忙吧。”

我即刻離開了。童謠的母親看見我朝外邊在走,急忙地過來問我道:“馮醫生,你這麼快就吃好了?”

我朝她苦笑道:“阿姨,我有點急事。”

估計是我的臉色很難看的緣故,她隨即就嚴肅地問我道:“是不是她又欺負你了?你們又吵架了?”

我急忙地道:“沒有。真的沒有。我走了啊,開分店的事情過一段時間我來安排。”

老太太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離開。

隨即我匆匆回到了辦公室裏麵。此刻,我再次想起童謠告訴我的那件事情來,心裏卻更加感到後怕了。現在我就開始想一個問題:這件事情是否要告訴阮婕呢?

必須要告訴她。可是,萬一她回去和她的男人鬧翻了呢?

此時的我好恨自己,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紅顏禍水。

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把阮婕叫到了辦公室來。我覺得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和她談這件事情最好,這樣的地方至少她不會過於地激動和衝動,而且我也正好想借這個機會與她了結此事。

童謠說得對,阮婕是有夫之婦,我確實不應該和她保持那樣的關係,即使是她的丈夫沒有派人去查這件事情也不應該。而且我還覺得,既然自己和她有過那樣的關係了,那也應該提醒一下她才是,萬一她在這樣的事情上麵出了問題,說不定會牽扯出多少人來呢。

阮婕的婚姻對她來講是一場噩夢,我這樣做或許還可以讓她從中解脫出來也難說。

她來了,來到我辦公桌前的時候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你找我?”

我指了指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你先坐下。”

我讓自己保持著一種平淡的臉色,因為此刻我們是兩個人在獨處,而且那次她在我辦公室裏麵也做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自己必須得與她保持著一種距離才行。

她坐下了,然後帶著一種狐疑的眼神來看著我,“什麼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很嚴重嗎?”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老練,還是無法真正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我在心裏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