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遊艇上江風習習,她的頭發在隨風飄散,她眯縫著眼睛,美麗的臉龐上有著風情萬種的雙眼。她依偎在我身體的一側,從我這個角度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臉上的線條更加柔美。

我去問她:“你在想什麼?”

她從我身側動了一下身體,將她美麗的臉移動到了我的眼前,她在嫵媚地笑,“沒有想什麼。就覺得很美。眼睛裏麵都裝滿了風景,哪裏還有空間去想什麼問題?”

她的話讓我頓時又猶豫了,不過我心裏在想:難道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還是晚上我們在愉悅之後?

我發現自己猶豫的性格再次體現出來,而且自己明明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卻又無法克製。

眼前的風景如畫,每一眼都是一幅美輪美奐的油畫:一望無際的田園,一片片史前時代演變至今的葡萄園和酒莊,古色古香傾頹的古堡,未受破壞的美麗山丘、叢林;優雅的文藝複興時代的宮殿,漂亮的教堂,尤其是教堂的屋頂有尖、有圓、有的像洋蔥,修道院和城堡建築遺跡散落在城鎮與田園風光之中,多瑙河水水波在輕柔的翻動,極為靈動,極為溫柔......

罷了,另外找個時間再說吧。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刻去問她那件事情的想法。

可是她卻來問我了,“我怎麼老是感覺你有什麼心事呢?”

我不置可否,“是吧?”

她的手在我的胳膊上邊緊了緊,“還在想孩子的事情?”

我搖頭,“不是。孩子的事情現在暫時沒有辦法了,以後再說吧。”

她的臉再一次來到我麵前,“那是什麼?”

我狠了狠心,隨即就問她道:“鍾逢,我很想你告訴我實話。這次你和我一起出來,林易知道不知道?”

她頓了一瞬,隨後才回答我道:“你,你為什麼這樣問我?”

我頓時就覺得她剛才的猶豫就已經暴露了事情的真相了,不過我隨即又覺得也很可能是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她所以產生了詫異才造成的那一絲的猶豫。但是我不願意放棄這個絕佳的詢問她的機會,“鍾逢,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

她再次頓了一下後才回答了我,而且她在回答我之前還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馮笑,你說,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會害你嗎?”

我似乎更明白了,“鍾逢,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害我了。可是,我問你的是另外一回事情。你看,我們這次出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啊?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被別人派來監視我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是不是?鍾逢,有些話我不想說得那麼明白,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問你的究竟是什麼吧?”

她依然沒有回答我,反而地是繼續在問我,“你怎麼就覺得我是來監視你的呢?”

我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鍾逢,你可以告訴我真話嗎?你看,我們在這裏還要呆十來天呢,我可不希望我們之間帶著隔閡一直這樣下去。”

她又不說話了。

我當然不會接著馬上去問她了,因為我覺得還是應該給她幾分鍾的時間考慮才是。何況我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裏麵好像有些複雜了。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她才說話了,“馮笑,對不起......”

我去攬住了她柔軟的腰,“你沒有對不起我啊?幹嘛這樣說?鍾逢,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太看重你那酒樓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很想提醒你一下,既然你有那麼多錢,幹嘛不自己去買一層樓來自己開一家新的酒樓呢?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被別人控製了。如今我們江南的房價並不高,現在買的話一是可以投資,二是可以讓你今後的酒樓不會因為其它的因素受到影響。其實吧,你以前的那家酒樓......假如你回來後想要拿回去也是可以的,我想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她搖頭,“一直以來我都想開一家大一點的酒樓,檔次也希望能夠更高些。那樣的地方很難找,自己哪裏買得起?至少得幾千萬上億的資金。何況現在我在這家酒樓裏麵投入了那麼多進去了,想要從裏麵抽出來已經不可能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