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那兩道坎一是她和冷主任的事情,二是前不久發生的羅書記的事。她心裏應該知道。
羅書記的事情正如我當時預料的那樣,省裏麵對那件事情進行了淡化處理,也就是在廳級幹部以上的會議上進行了通報。在那次通報會上,汪省長痛心疾首地說了一句話:“同誌們啊,我們省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可恥了!讓我們整個江南的幹部都為他蒙羞!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當中有誰也有那樣的喜好的話可是要注意了。生命誠可貴,黨性價更高。我希望同誌們永遠要牢記自己是一位黨員,是一位黨的高級幹部......”
後來,冷主任變成了現在的冷書記,省委組織部從下麵的市裏麵掉了一位常務副省長到省教委接替了冷主任原先的那個職務。
對於知道冷主任與阮婕之間關係內情的我來講,覺得這樣的結果似乎更可笑。
阮婕當時聽了我說的話之後隨即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內心裏麵其實很鄙夷我的。男人都這樣,對不守婦道的女人都會從內心裏麵去鄙視。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既然這是你交辦給我的工作,我盡力去做好就是了。”
她的語氣裏麵帶著一種哀怨,這讓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愧意。我說:“阮婕,你千萬別多想。我沒有其它什麼意思,隻是希望你從今往後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當然,在這樣的事情上麵我也有責任,我也很無恥。不過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羅書記的事情對我們來講都應該是一次警醒。好了,不說,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需要什麼的話隨時告訴我。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們能夠接受的任何條件都可以談,不能夠接受的任何條件都不能夠答應。這就是原則。”
幾天後她來給我回複了,“航道局那邊說,本來是不可以在那上麵修建任何建築物的,不過既然是省招辦的項目,這件事情可以商量。但是必須得高新區同意才可以。”
我忽然想起老主任講過的那件事情來,頓時就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完全就是踢皮球嘛。我問她:“你覺得怎麼辦才好?”
她說:“如果何省長能夠出麵的話就最好了,把他們兩家的領導叫到一起來當麵談的話豈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把事情確定下來了?”
我搖頭道:“那是不行的。何省長分管文衛,高新區可不一定聽她的。航道局也不屬於她管。省裏麵的領導很講原則的,不屬於自己分管的範圍一般情況下不會去插手。如今這兩個地方都說同樣的話,其實他們就是在踢皮球,因為航道局和高新區分別屬於不同的省領導分管,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統屬。他們是吃定了我們無法把這件事情協調下來所以才這樣在做好人,反正這好好先生他們是當定了的。”
她頓時著急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我們就沒有辦法了?我們跑了這麼久都白跑了?”
我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件事情你們暫時不用管了,我來想想辦法。”
她疑惑地看著我,我笑了笑不再說話。
其實現在我心裏已經略略地有了一些主意了,隻不過我還需要抽時間再理清一下思路,同時還需要進一步去做相關的一些工作。
隨後,我抽時間去了黃省長的辦公室一趟。
說實話,我本不想去他那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每次我在他麵前都有一種緊張感。雖然我們如今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也還算是走得比較近的,但是我的心裏總對他有著一種敬畏的感覺。
特別是上次我在無意中發現烏冬梅的事情之後,我的心裏更是開始有了一種忐忑。如今,烏冬梅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可是我竟然還是再一次地去和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這讓我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惶恐。
我當然得提前給他的秘書聯係了。秘書在請示了他之後給我回話說讓我馬上就去。我即刻就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格外施恩。要知道,他可是常務副省長,一般的人要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