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抽個時間去找康德茂了。

一定要在近期去和林育商量一下那筆錢究竟怎麼處理了。

我已經去和小區對麵那家茶樓的房屋業主談過一次,對方的開價太高了。我堅持在如今周圍房價的基礎上下浮至少兩個點子,可是他倒好,卻非得要上浮兩個點。那兩個點就是好幾十萬的事情啊。整個二樓和三樓近一千個平方,開一家像樣的酒樓倒是可以了。我是這樣計劃的:二樓作為散客用餐的地方,整個三樓是雅間。

這天,我從黃省長辦公室裏麵出來後又去了那業主那裏,我對他說:“我是真心想要買下這兩層樓,而且我可以馬上給你轉賬。你該賺的錢我給你,但是我還是那個原則,就是按照如今的市場價下浮一點點就可以了,畢竟我要的麵積大,而且還是全款。”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次他竟然一下子就答應了,“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合同我都已經打好了,你現在過過目?”

這下我反倒有些擔憂起來了:這個人為什麼今天如此幹脆?難道這房子有問題?

我狐疑地看著他,隨即說道:“房產證什麼的你都有吧?過戶後才給你打錢可以吧?”

他笑著說道:“這你完全可以放心。這裏,你看,合同上都寫明了呢。房產過戶到你戶上後你再付款。一點都沒有問題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因為以前他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對他自己提出的條件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我心理上在作怪?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往往在事情不順利的時候反倒讓人覺得很正常,但是如果過於地順利了的話,反倒就認為有問題了。

然而,一旦一個人產生了心理上的這種懷疑之後就往往無法自控,這已經不是一個人可以用意誌去解決的問題了。即使是強迫自己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去做了,那樣也會讓人一直不安下去的。

所以,我禁不住就問了他一句:“你怎麼忽然就想通了?嗬嗬!說實話,今天你忽然想通了,我反倒懷疑你這裏麵有什麼名堂了。”

結果他說了一句話後我的疑心頓時完全消失。他說:“聽說江南集團的林老板是你的嶽父?很簡單,我想交林老板這個朋友,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僅此而已。”

他的話同時也讓我仿佛明白了一點:肯定是鍾逢在今天之前就已經來和他談過了。否則的話他怎麼知道我和林易的關係?

我不禁苦笑:這個鍾逢,怎麼這樣談生意?不過這樣的方式倒也簡單有效。

仔細看過合同後我也沒有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小心了一下,“這樣,我把這份合同拿去讓律師看了後再說,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盡快把合同簽了就是,然後我就給你打款。”

他並沒有反對。

離開了業主那裏後我去找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如今像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去麻煩別人了,反正是花錢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何況也花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