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林易沒必要這樣對我講的,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暗示我不要去染指夏嵐,因為夏嵐是他的。
作為他來講,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讓人覺得很可笑,我想不到他這樣一個睿智、心機深重的男人竟然在此刻會變得像一個年輕小夥子般的幼稚可笑。
不過我頓時就理解了——這說明他的內心裏麵確實很在乎夏嵐。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覺得心裏好受多了。畢竟夏嵐是我不願意長期交往下去的女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和她玩玩的想法。但也並不完全是這樣,畢竟她是我作為男人剛剛成熟那個階段的夢中女神,所以,在我的內心裏麵還有一種圓夢的激動和衝動。此外,我完全可以感覺到自己對她還是有著一些情感的。
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女人。
總之,我對夏嵐的情感是非常複雜的,但是我確實不能夠接受她成為的我妻子。沒有為什麼,我隻是覺得不合適。
一個人對自己情感的追求沒有固定的標準,合適與否也難以用什麼標準去衡量。有句話說得好:鞋子合適不合適隻有自己的腳才知道。
當時我覺得夏嵐不適合我也是這樣的道理。她和莊晴都是演藝圈裏麵的人,所以莊晴就成了我的參照標準,在我的眼裏,她不如莊晴那麼豪爽、大氣,也不像莊晴那樣能夠為了我舍棄一切,所以我也不會對夏嵐像對莊晴那樣願意去付出自己的一切。
林易離開後我和夏嵐就在這家酒店的咖啡廳裏麵去坐下了。今天的她穿著很簡潔,一件淡紫色的襯衣加上一條牛仔褲,讓她顯得時尚而不失端莊。
我發現她穿藍色的衣服真的很好看,這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細嫩,她頸上戴著一條藍色的翡翠串珠項鏈,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以前我從未見過她戴過這東西,難道是林易送給她的?
她發現我在暗暗地觀察她,臉上頓時淡淡地紅了一片,“馮笑,你對我和他的事情難道一點都不吃驚?難道你不覺得我那麼快就答應了他很不正常?”
我搖頭,淡淡地笑,“有什麼吃驚的?為什麼不正常呢?他喜歡你,你又覺得他對你的情感是真實的,而且還是你想要的那種依靠,這就夠了。不是嗎?”
她的眼裏閃過一種驚訝,“馮笑,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我忽然覺得自己和她去談這樣的話題很是令人尷尬與不安,畢竟在我和她的關係問題上我是寡情的。所以,我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即刻問她道:“夏嵐,你想和我談什麼?”
她的神色頓時黯然了下去,嘴裏輕聲地在說道:“馮笑,你就是一個混蛋。你自己知道嗎?”
我當然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說到底她直到如今還是在心裏責怪我不答應與她進一步的婚事。不過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們一起到枯禪寺後她即刻離開的事情,又想到她很快地就與林易搞在了一起,所以我的內心裏麵一下子就對她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情緒: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當初和我那麼隨便地就在一起了,如今這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你和林易身上,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且,現在看來,說不定你以前在北京和多少男人有過關係呢。
不過我不可能去對她把有些話說得那麼明白,畢竟她曾經和自己有過那麼一段,而且如今她還是林易的女朋友。我說:“是,我本來就是一混蛋。不過夏嵐,我希望你能夠幸福。這絕對是我最真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