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還是接受了林易的意見,因為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如今我家裏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還有我的孩子,所以自己首先就不能亂,一切都必須先計劃好後在去進行。
我的心裏很痛苦,也極度地自責。正如林易所批評我的那樣,我確實對自己的父母關心太少了,而且這次我竟然讓父親遠涉重樣去把孩子接回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不孝的人就是我自己了。
中午陪著林易一起吃了頓飯,而且也不得不喝酒。除了是因為林易的緣故,還有就是比較有那麼幾位招辦主任參加。這頓飯說到底是為了給林易麵子,因為他很在乎這方麵。而對於我來講,出於感激他幫我要回孩子的因素占了主要。
人參加午餐的人們對他都非常的尊重,但是我知道,他們的這種對他尊重看在我麵子上的因素並不多。林易在我們江南省赫赫有名,平日裏一般人想與他一起吃頓飯幾乎是不可能有機會的事情。
很多人在高官麵前都會有內心戰戰兢兢之感,表現出來後就成了奴顏般的恭敬,此外,很多人在富商麵前也會如此。前者是因為對權力的畏懼,而後者卻是對金錢的崇拜。
林易的心情很不錯,一直在飯桌上談笑風生,顧盼生姿,很有一種指點江山般的豪邁風采。後來還是他主動提出午餐的結束,他說:“各位今天中來陪我一起吃飯,我很是感激,不過現在正是你們最忙的時候,我就不多打攪啦。馮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對了,在這裏我也順帶邀請大家一下,歡迎各位今後隨時到我們江南集團來做客。”
隨後,參加午宴的所有人一起送他去到賓館外邊,到了有武警值守的大門處的時候他就不讓其他的人送了。
我送他上了車,他的駕駛員早已經在這裏等候。這次開來的是一輛奔馳。
他在上車前問了我一句:“馮笑,你好像一直沒有問我兩個問題,就是我和你施阿姨究竟是怎麼談判的,還有就是如今夏嵐的安全是否能夠得到完全保障的問題。”
我回答道:“您和施阿姨之間的事情那是您的私事,而且也很可能涉及到你們江南集團的商業機密,這樣的事情除非您自己告訴我,我肯定是不方便問您的。夏嵐的事情。說到底這也是您的私事,而且我相信,既然您決定這次出去,那您就肯定早已經想好了對策,我知道您這個人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所以我完全可以相信您已經處理好了此事。您對夏嵐那麼好,這件事情對您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果您沒有解決好的話就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他看著我,歎息著說道:“發現,你還真是我的知音啊。好啦,我走了。你父親的事情,你最好是抽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和他坐下來好好聊聊。”
我點頭,隨即看著他的車快速地遠去。
中午喝酒後頓時感覺到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於是在房間裏麵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後問了一下梁主任錄取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隨即就讓小隋送我回家。
我是在小區的大門外邊下的車,然後就直接去到了超市裏麵父親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進去後我發現父親正在電腦上看一些什麼資料,我想不到父親如今已經學會了使用電腦,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學會這東西的。
父親看見我來了,急忙地站了起來問我:“你怎麼來了?”
而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聽到有一樣東西掉到了地上,而且即刻就發出了破碎的聲音,我急忙過去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一隻茶杯。我似乎明白了,因為在這一刻我忽然想起電影《焦裕祿》裏麵的那個鏡頭:焦裕祿在肝區疼痛得難以忍受的時候就是用一隻茶杯壓在了自己肝區的位置山,久而久之後他所座的藤椅的那個位置竟然被磨出了一個空洞。
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感恐懼,急忙地道:“爸,您這是怎麼了?茶杯怎麼在您身上?”
他詫異地看著我,“身上?什麼身上?明明在桌上好不好?剛才我不小心就把它撩到地上去了。沒事,一隻茶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