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問了她一個最最不該問的問題,“可是,那時候你已經結婚了啊?”
她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我是有了你的孩子後才和他結婚的,難道你忘記了?”
我頓時就怔住了,因為我依稀記得好像確實是如此。而且也正因為這樣她的男人才悄悄去和孩子做了親子鑒定。
對了,親子鑒定......我頓時就說了一句,“可是,你男人悄悄去做的親子鑒定的結果是證明了孩子就是他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她看著我,“難道不是你去做的手腳?當時我給你打了電話,告訴你我男人悄悄去做親子鑒定的事情後你沒有去做手腳?然後你卻又不想負責,所以才反過來說我欺騙你。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我急忙地道:“不是這樣的!對,你給我打了電話後我當時確實有些慌了,然後就讓人想辦法去做做手腳,可是後來人家卻告訴我說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手腳,因為那兩份標本的鑒定結果本身就是親父子。餘敏,你想想,我會有那麼無恥嗎?當時我是覺得你不應該拿孩子來欺騙我,所以才那麼生氣。”
她喃喃地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馮大哥,你知道嗎?當時我真是傷心透了,因為我萬萬想不到你竟然會那樣對待我,我真的是傷心透了......嗚嗚!後來,我想,可能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才那樣做的,因為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你是那樣的人。馮大哥,我覺得自己是了解你的,你在我心裏真的是一個好心腸的人,而且你對我的感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我覺得你不應該那樣對待我。可是,這是我後來才想明白的事情。當時,當你那樣冷酷地對我說出那番話之後,當時我想要去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孩子,說不定我真的就去死了。”
此刻,我的心裏一片忙亂,腦子中也忽然變得一片空白,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當時會是那樣的結果。我承認自己在感情上很混亂,但絕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我忽然想起來了:記得當時是我找了醫科大學法醫係的宋主任之後他就去找熟人幫我辦那件事情,我的請求很簡單,就是希望他那熟人把餘敏和孩子的親子鑒定結果改一下,以此證明他們就是父子關係。後來宋主任在電話上告訴我說不需要改了,因為鑒定結果本來就是我希望的那樣。
由此看來,或許問題就出在宋主任那裏。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那家鑒定機構在操作過程中出現了失誤,比如:在比對的時候不小心使用了同一份標本。
親子鑒定及血型檢查等出現差錯的情況在現實中也並不少見,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恰恰就出現在餘敏這個孩子身上就太遇巧了。
不過不管怎麼講,此時我基本上可以相信這孩子就是我的了。而此時,我最關心的就是孩子目前的狀況了。
當時,這孩子出生的時候遭遇到了難產,後來是用產鉗將孩子從餘敏的產道裏麵拉出來的,隨後就出現了嚴重腦缺氧的狀況。也正因為如此,餘敏後來才來找到我要錢,說是要把孩子送到國外最好的醫院去治療。而當時我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孩子不是我的了,所以就覺得餘敏是意圖通過這個孩子來欺騙於我,於是才對她說出了那樣絕情的話來。
我急忙地問她道:“孩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他現在要滿兩歲了吧?”
她朝我伸出手來,“把孩子給我吧。你沒給孩子做檢查?”
我苦笑著搖頭,“我不是兒科醫生,不過我剛才看了一下,覺得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啊?好像這孩子反應稍微慢了點,不過他可是看著我笑了一下。”
隨即,我把孩子遞給了她。
她接過孩子後對我說道:“孩子在三個月的時候還不能抬頭,六個月了還不能翻身,八個月的時候也不會坐。而且現在他還不會走路,動的時候也是右邊要活躍一些,你看,孩子的右手抓我手指的時候很有力,左手的力量就差了許多。不過我一直在堅持給孩子做恢複運動,現在他的情況比以前好多了。”
我也伸出手去讓孩子抓我的手指,果然是這樣,然後又去檢查了一下孩子的雙腿,我發現孩子左腿的肌張力要差一些。我說:“看來是孩子的右腦缺氧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