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明明知道她的話中帶有另外的一層意思,但是我卻不好多說什麼了,否則的話就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嫌疑了。我說道:“那行。不過她什麼時候到啊?我可是很餓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就看見阮婕帶著一個孩子進來了。阮真真也看見了,她笑著對我說道:“看來你們倆還真有靈犀。嘻嘻!”

隨即,她就朝阮婕跑了過去。

阮婕卻是一個人過來的,因為她把孩子交給了她妹妹。

見她朝我走來,我即刻微笑著招呼她坐下。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現在我發現自己和她似乎有了一種生疏的感覺。或許我們不再是同事的緣故?

“怎麼樣?當市長的感覺如何?”倒是她先開口來問我了。

我笑了一下後回答道:“還不是呢。如今還沒有經過人大選舉,現在我的工作就是熟悉情況。不過地方上的事情可是夠繁雜的,而且我又不是很懂。”

她說:“肯定沒有你在省招辦舒服,畢竟以前你是一把手。不過現在你不一樣了,因為你是政府部門的領導了,可以配秘書,手上的權力也就更大了。不懂沒什麼啊?反正你那麼聰明,很快就適應了。我覺得吧,你現在即使不懂也得裝懂,這可是涉及到你威信的事情。”

我笑道:“是啊,如今我正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呢。但是不可能永遠這樣裝下去的,肚子裏麵得有實在貨下麵的人才會真正地服氣你。”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柳書記講的那個笑話來,隨即也把這個笑話講給了阮婕聽,然後說道:“據說這是我們那裏一件真實的事情呢。

你想,如果光是組織上賦予自己一種權力,但是自己如果沒有那樣的水平的話可說要鬧笑話的。雖然這個笑話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但我覺得縣市裏麵的個別幹部裏麵還是有這樣的情況的,而對於我們來講,上邊對我們的要求肯定會高得多,如果自己不加強學習的話說不定一樣會鬧笑話的。鬧笑話可不分高級和低級,有些笑話可是會影響到自己前途的,特別是對於那些涉及到政策問題的事情。”

我講這麼多,其實也是為了提醒她。她當然懂了,隨即笑著說道:“想不到下麵竟然真的有那麼愚蠢的人,簡直讓人無法想象。不過你說的話是對的,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告誡我。今後我會加強學習的,如今我一個人過,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了,所以也就可以靜下來好好看看書什麼的了。”

我點頭,“是啊。你我現在都還比較年輕,這就是我們的資本。阮婕,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個人生活。你別生氣啊,畢竟我們的關係不一樣,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你。你是女人,名聲的問題比男人更重要,而且別人也更關注。所以我希望你今後一定要在這方麵特別慎重。我說的真的是內心話,你千萬別覺得我是在譏諷你或者看不起你什麼的。”

她的臉頓時紅了,低聲地對我說道:“你的提醒是對的。現在我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來就覺得羞愧、臉紅,我心裏總是在想:以前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知羞恥呢?馮笑,我想好了,作為女人,總是得有自己的家庭的,像我這樣一個離婚女人,模樣也還不算醜,如果老是這樣單身下去的話肯定就會被那些男人們想入非非,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好好去找一個男人結婚算了。反正,反正......”她來看了我一眼,“反正我是知道的,你是不可能娶我的,因為你那麼優秀,不可能原諒我以前的那些事情。”

她的話帶有一種明顯的試探意味,我心裏當然明白。其實她的話也很對,因為她的過去我不能接受,畢竟冷華和羅書記是我認識的人,如今羅書記雖然死了,但是冷華還在,假如我真的去和阮婕結婚了的話......想到這裏,我覺得心裏頓時膩味得慌。不過我也知道,這其實還是一個值得與否的問題,假如我真的很喜歡她,對她真的有著很深的感情,那麼其它任何的東西都不再重要了。

我說:“阮婕,你我早就已經過了因為衝動而結婚的年齡了,是吧?何況我的情況你很清楚,我的父親剛剛去世不久,如今對我來講,沒有什麼比我母親和孩子更重要的了。

我對自己的婚姻早已經不再去奢望,隻想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算了。阮婕,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女人,需要找一個你喜歡的,或者對方真正喜歡你的男人組成自己的家庭,這才是最重要的。我說實話,如今的你應該吸取上次婚姻的教訓,男人和女人之間是需要感情為基礎的,否則的話一樣不會長久。阮婕,我的話對吧?”

我的這句話其實是變相地在告訴她: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或者幹脆就是說我對你沒有那樣的感情,所以婚姻對我們來講並不適合。

她神色黯然,輕聲地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