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說道:“林叔叔,您看明天晚上可以嗎?我早些出發回來和您一起吃頓飯。”
他更加高興的聲音,“太好了。明天我們再聯係一次。”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打來了電話,主要是告訴我吃飯的地方,就是鍾逢的那家酒樓。我說我已經推掉了今天其它所有的事情,五點鍾就從上江市出發,估計到酒店的時間應該是六點鍾左右。
他隨即問我道:“夏嵐在我這裏,到時候我叫上她怎麼樣?然後再叫上鍾逢,就我們四個人,怎麼樣?”
我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隨即我就覺得也無所謂了,反正都不是外人,也不妨礙我和他談論有些事情,於是便道:“行,您怎麼安排我怎麼聽就是。”
他即刻就歎息道:“馮笑,我心裏很高興,因為我們終於又和以前一樣的親密了。”
我頓時不語,因為他的話是真實的。其實我們兩個人在前麵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都已經感覺到了相互之間的隔閡,隻不過我們都不願意講出來罷了。
而且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那種隔閡產生的原因——上官琴的死。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關於那件事情,或許我和他都有責任,所以我也不想再去多想。
下邊之前我把駕駛員叫到了辦公室來,隨即從辦公桌的櫃子裏麵拿出兩條軟中華,“小崔,我不抽煙的,這你拿去抽就是。”
他咧嘴笑道,“馮市長,這怎麼好意思呢?”
我笑著說道:“你是我的駕駛員,你有抽煙的習慣,今後你開車困了後隨時抽煙就是。這也算是給你的補貼吧。嗬嗬!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隨時要注意行車的安全。拿去吧,你馬上去準備一下,我要回省城去,你把我送到了後就回來,明天早上再到我家裏來接我。明天上午是市政府常務會,你要早點來接我才是。”
他答應著去了。
這時候小徐進來了,“馮市長,這是明天政府常務會的議題。您看一下。”
我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這份會議議題的提要上麵竟然有關於上江酒廠的改製問題。我心裏想道:那裏的廠長都被雙規了,誰來彙報呢?這倒也罷了,讓我感到更奇怪的是,文市長怎麼又把這件事情給提出來了?難道他非得要和陳書記對著幹?就這麼件小事,至於需要如此嗎?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隨即看了一下其它的幾個議題,其中建委的有一個,是關於一個在建項目追加撥款的請示,還有就是市衛生局關於創建全國衛生城市的請示,剩下的幾個問題看上去似乎並不重要。
我想了想,隨即給陳書記打了個電話,“明天我們要開政府常務會,我看了一下上麵的議題,其中就有酒廠改製的事情。而且我發現,好像其它的事情都不是特別重要。也許是我還不了解情況的緣故,有可能認識不到其中的重要性吧。”
他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他的目的還是為了酒廠的事情。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大,所以上市委常委會研究不大合適,所以他想搞成個既成事實。老文這個人的麵子思想很重,覺得上次的決議被我否決後影響到了自己的威信。他的內心我知道,因為他覺得自己講得起硬話,因為他自己在其中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賄賂。”
我問道:“那怎麼辦?”
他笑道:“隨便吧。這件事情隨便他好了,我也懶得和他較真。”
我想不到他的想法會變得這麼快,要知道,前幾天他還對我說絕不讓步的,可是到了今天怎麼忽然就變了?我急忙地道:“可是......”
他笑道:“馮市長,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也看著辦吧。我還有點事情,就這樣了啊。”
隨即他就掛斷了電話。我頓時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也很鬱悶:怎麼會這樣呢?他讓我看著辦,這是什麼意思?不可能明天我一個人去和文市長對著幹吧?
陳書記說他在我告訴他之前已經知道此事了,這件事情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上次連文市長尅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何況這件事情?要知道,上次文市長批評我的時候他的辦公室裏麵可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我當然不會愚蠢到回去懷疑文市長的辦公室裏麵有竊聽器之類的事情。那件事情被傳出去的原因很明顯地就隻有一種情況——
文市長事後和自己比較親近的人談及到了此時,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比較親近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其中有人已經站到了陳書記的隊伍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