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掛斷了電話,“他說他已經和那邊的公安聯係過了,是陳書記指示他的。而且也查看了登機記錄,目前這兩個人都沒有要乘機處境的記錄。目前正在嚴密控製處境的其它路口。”

我說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有另外的身份證。”

他點頭,“對。”隨即就見他又拿起電話在撥打,“盧局長,你得馬上查查她有沒有另外的身份證。讓你們的戶籍科馬上進行照片比對。”

“馮市長,我覺得你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現在我也發現你很擅長邏輯推理。那我們來分析一下在省城失蹤的那位。”

我搖頭道:“首先,我對這個人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不了解他以前幹過哪些事情,也不了解他是什麼性格的一個人。不過現在我在想一個問題:這兩個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邱書記,連我們在得到今天有這樣一次大行動的時候,行動其實已經開始了,那麼你想想,他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他輕輕一拍茶幾的邊緣,“是啊。你覺得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我覺得他也在這件事情上開始對我有依賴性了,所以才一點都不願意去動腦筋。我說道:“肯定是公安內部的事情。或者是紀委那邊。但是我覺得公安內部的問題可能性最大,因為對文他們實行雙規是省紀委執行的。紀委要出事情的話也隻能是在那幾位紀委常委裏麵。”

他朝我擺手道:“你等等。幹脆我們把盧局長叫來直接和他研究好了。”

我點頭。

很快地盧局長就來了,邱書記談了我的分析,隨即問他道:“盧局長,現在我們假設問題就出在你們公安係統裏麵,那你覺得哪個環節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

他回答道:“今天的行動最開始就我們幾位局領導知道。我們首先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直接就對今天的行動作出了部署。然後將今天的行動分成了很多小組,我們向這些小組分配任務的時候也是分別單獨布置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密。我們局裏麵的幾位領導我可以保證不會泄密,因為從最開始布置任務到下麵的人分頭去執行的整個過程中我和他們都在一起。而且也讓他們上交了手機。至於我自己,我可以用自己的黨性和人格保證自己沒有泄密。”

我即刻說道:“盧局長,我們一點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們隻是分析這件事情。首先要確定問題出在哪個環節,然後再分析出在什麼人身上。剛才你講了,你們為了保密,所以才采用了分別布置任務的方式。這也就是說,你們今天執行任務的組與組之間是相互是不知道自己執行的任務的。是這樣嗎?”

他點頭道:“是這樣的。而且我們還特地叮囑了每個組的負責人要保密的事情。”

我心裏頓時一動,“如果問題是出在你們公安內部的話,那最大可能就是出在去抓捕這兩個人的那兩組警察裏麵。深圳那邊是你們委托當地的警察在替你們抓捕,那邊的警察不應該和我們上江市有什麼瓜葛,那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裏麵還有誰?我指的是今天要抓捕尹晴妹妹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我的分析也很亂,因為我是一邊在講一邊在理清自己的思路,但是後來我的思路就變得清晰起來:這兩件事情說不定是一件事,而從尹晴妹妹的事情上去理清楚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他回答道:“抓捕這個女人的事情隻有我們局領導知道。而且是我親自與省公安廳彙報後由省公安廳與深圳方麵聯係的。”

我心裏再次一動。有時候人的思維就是這樣,在一閃念間可能就會有一種感覺,或者說是預感。我即刻就問他道:“那麼,抓捕省城那個人的警察小組名單是誰確定的?”

他說:“名單都是我親自確定的......對了,後來曾局長說加一個叫李強天的人最好,因為他說這個人的業務能力很強,槍法、格鬥等都是非常優秀的,對抓捕工作很有利。馮市長,你覺得這件事情可疑?”

我即刻又問道:“這個李天強和你們那位曾局長是什麼關係?”

他回答道:“曾局長還是派出所所長的時候這個李天強就一直跟著他。所以他很了解這個人。”

我即刻說了一句:“那說明他們之間也很默契。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邱書記忽然說道:“通知你們在省城的那組組長,即刻審查這個李天強。把你們的王政委馬上派到那裏去負責此事。越快越好。現在是特殊時期,有些事情必須特事特辦。如果這個李天強沒有問題,讓他受到了什麼委屈的話他也應該可以理解。可是,萬一他有問題呢?”

我點頭道:“是這樣。盧局長,你馬上向陳書記彙報此事,不過一定要保密。你們的這位王政委應該可以信任吧?”

他點頭,“他是一位很講黨性的同誌,也是老公安了。”

邱書記說道:“我了解這個同誌,所以才提議他親自去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