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有時候可能隻需要幾句話就可以很快拉近關係,當然,真誠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著說道:“馮市長,我心裏在想,我們都是從省裏麵的部門下來的人,大家應該多團結才是。我年齡比你大,並不想在下麵呆太久的時間,也就這一屆吧,我還是想回省裏麵的部門去工作。對於我來講,這輩子混個正廳也就滿足了。所以我和你沒有競爭,也不會有直接的利益關係。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在你麵前說實話。馮市長,今後我希望你在我麵前也這樣。這樣可以讓我們都少犯錯誤。你說是不是?”
我笑道:“秦市長,你把我當成朋友,我豈有不把你當朋友的道理?今天我很高興,也非常的感謝你。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晚上我多敬你幾杯,我們心照不宣就是。”
隨後我和他又寒暄了一會兒才離開。
李秘書長把晚餐搞得很豐盛,都是一家特色酒樓裏麵的特色菜品。環境雖然差了些,但是氛圍和菜品卻並不比酒樓裏麵差。
柳市長也非常高興,他不住地表揚道:“今天的安排不錯。”
其實我是知道的,柳市長心裏並不想把今天的晚宴安排在這樣的地方,但是他卻不敢把今天的事情安排在酒樓裏麵去。畢竟上江市正在整風,畢竟陳書記都是帶頭在飯堂裏麵搞同樣的活動。對於柳市長來講,今天可是他上任市長後的都一次住持班子成員及辦公廳主要負責人的晚宴,這起碼的臉麵還是需要的。
越是當領導的人就越在乎麵子。這幾乎是當今社會的一種非常普遍的現象。所以,我覺得自己的揣摩是很到位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而且又能體現陳書記整頓作風的意圖,柳市長不高興才怪。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而且主動去敬了每一位班子成員,說的話也很誠懇。
大家也就喝得非常的盡興。
第二天是周六,市委通知召開常委擴大會議。參會的人擴大到了各個部門的副職以上。
會議在市委黨校的禮堂舉行。因為市政府的會議中心還沒有完工,所以像這樣的會也就按以前的常規在學校的禮堂召開。
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全市改革動員和整風宣講。陳書記一個人主講。
中午沒有安排午餐。陳書記說整風就從這吃飯的問題上開始。
我在政府食堂裏麵吃午餐的時候接到了童瑤的電話,她問我今天有沒有空在一起吃晚餐。我回答她說我問問情況後再給她回話。
說實話,她主動給我打這個電話讓感到很高興的,同時也有著一種內疚:幹嘛我自己不能主動些呢?
我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決不能簡單地歸結於忙這個上麵。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和她之間的那種隔閡依然在我心裏存留。
不過最近確實是很忙,這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和理由。我就在桌上問了柳市長,我問他下午和明天有沒有什麼安排。他笑著說:“你回去休息吧。下周我們抽個時間開一次政府常務會。馮市長,周一上午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合計一下議題。”
我點頭,心裏卻在想:他好像不大懂得政府這邊常務會的程序。因為每次的政府常務會都是由辦公廳秘書長向各位副職征詢議題,當副職們的議題集中到了市長那裏後再由市長決定哪些需要盡快上會。
剛才我本來準備提醒他這一點的,但是卻忽然想到秦市長對我說的那些話來,所以我也就沒有在這樣的場合下多說什麼了。
雖然我也知道這樣才是應該的,但是我的心裏卻覺得有些別扭:以前多好啊?想說啥就說啥。
吃完飯後我就回省城去了,在路上的時候我給童瑤打了電話,我告訴她我正在回省城的路上。
她很高興,“太好了。那我們下午去釣魚吧。”
我謹慎地問了她一句:“方強呢?”
她即刻就問我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沒什麼意思。我回來後再說吧,我在車上呢。”
她掛斷了電話。雖然她明白我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是告訴她說現在我說話不大方便。可是我發現她還是那樣的性格,一點也不曾改變。
回到家裏後我吩咐駕駛員周一早些來接我,隨即我回到家裏,泡了一壺茶後去到露台上。孩子說他想和我玩,我就把上次鍾逢買給孩子的電動車搬到了露台上。孩子在那裏開車玩,我躺在躺椅上開始打電話。